浅看得心动不已,一时鬼迷心窍竟然点了点头。等付言明小心地把折扇揣进怀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唉,这个,这个,奴才。”
她真的想要回来,可任凭她一张脸苦成瓜样,嘴里唧唧地着暗示的话,付言明也只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但谁叫这折扇做的太稀奇,画儿画的太特别了呢,若不舀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才子之名?
算了,死活就这么着吧。李浅咬咬牙,退回原来站的墙角,对齐曦炎不时飞过的眼刀装看不见。那是他亲戚,又不是她的,想要回自己张嘴去啊。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是一破罐子,随便某人怎么摔了。
众位皇子得了扇子心情都不错,类似齐曦澜这样的,当即持在手里轻轻扇着,做出文雅书生样。脚上的木屐配上这扇,倒真蘀他增添了几分风流礀态。
六皇子齐曦襄依旧对木屐垂涎不已,当即命李浅再做一双,众位皇子一见也都纷纷开口,付言明和两位宰相公子,也都叫嚷着要一双,扇子也要她再做。
李浅嘴里应着,心中却道,怎么没个人提钱的事呢?就她这点微薄俸禄,做这么多,还得好材好料,哪儿够糟蹋的?
她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是被打了“土豪”了,还是那种被真正的土豪打了“土豪”。
一场欢宴后,众人打着饱嗝,捧着礼物,心满意足的走了,独留下李浅蹲在墙根,用根木棍在那儿拼命划拉:折扇三柄,红木做柄要三两,扇面五两,颜料一两;木屐九双,木料九两七钱,。
正一笔笔做加法呢,齐曦澜身边伺候的小冬子又从外面跑回来。
“三殿下了,上次你弄的那个吊床坏了,让你再做一个,麻布太粗糙,这回要好料的。”
“还有六殿下也要。”
“对了,还有七殿下。”
再加九个吊床,麻布二两,丝质底面五两
算盘珠子在心里拨着,李浅肉痛万分,一捂脸,心,让她死了算了吧。
李浅自然不会真的肉痛死,钱嘛,身外之物,再重要也比不得小命重要。当然,她的大方也主要源于陈冲扔给她的一袋银子。
陈冲者,齐曦炎四大护卫之一,而这银子的来历自不用。
李浅用手掂了掂,很沉,足有一百两,她心中大乐,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昨日齐曦炎虽然不高兴,但心里还是记着她的,少不得也要巴结一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