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近朝堂上动静大得惊人,先是大司徒死在狱中,接着皇后绝食自杀。陵王摔死在凌向台,而后敦王重病。又莫名其妙的发了疯。朝中大臣们,凡参与皇后党或与两王关系密切的,皆都获了罪。该满门抄斩的由他们紫衣卫执行,该杀头、发配的都交给刑司,至于那些罪名轻的都丢官罢职,滚回老家抱孩子去了。
皇上要整饬朝堂势力,排除异己,坐稳江山,这个她懂。可是要杀这么多人,依然觉得心中不忍。
紫衣卫所内,李我已经集合了两队的紫衣卫,等候命令。可这位首领两眼呆滞,身体前倾,哪有半分紫衣卫首领的威风?
等她叹道第七声时,他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首领,你再揉下去纸都烂了。”
李是也问,“首领,到底走不走啊?”也难怪他不耐烦,以前都是走就走,何曾这么磨机过。
“走吧。”李浅叹口气带着数十个紫衣卫出了宫门。
他们一身紫色武装,配合挺拔身礀显得异常华贵,飘飞的帽带又增了几分飒飒英气。这样神气活现的策马驰骋在大街上,引得很多百姓都驻足观看,指指点点似颇为惊奇。
李浅对这种羡慕和友好装没看见,心里暗道,恐怕用不了多久,全京都,乃至整个燕朝,必将谈紫衣卫变色。
杀人对于经常刀尖上舔血的人实在不算什么,紫衣卫动作迅速的潜入御史中丞的府邸,几下轻手起落就结果了几条人命。好多人都没来得及呼喊出声,就丧命在闪亮刀光之下。李浅也刺了几个欲冲过来搏命的家丁,转眼间身前身后已全是倒下的尸体,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有一个半大孩子被刺破肚皮,白花花的肠子流在地上,身体依然没死透,兀自抽搐着。她看得难过,抬手给孩子补了一剑,血珠溅在脸上,有一种温热的触感。
血腥味儿不断在冲击鼻端,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便再也忍不住,对着一地的脏污吐了起来。
正吐得欢呢,一条手帕从身后递了过来,她接过想擦了擦嘴,却发现手上的血早把帕子染红了。
“首领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吐了好久。”李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浅扔了帕子,用袖子抹了抹嘴,骂道:“娘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李我轻笑一声,“上回首领不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你吗?怎么现在又退化回去了?”
难得见他还有心情调侃自己,李浅苦笑了一下,问:“还有几家?”
“今晚上还有一家,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