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衣男童。吹拉弹唱,极是风雅。李浅瞪大眼前瞧着,并没找到和她相像的人,不由微有些失望。
或者因为被搅坏了心情,宴会并没持续太久,陈万山就匆匆宣布散了。沈致有事和她商议,约她去府上坐坐。李浅自然同意。
付言明也要跟着一起去,被她婉言谢绝。倾国的事,她不想有太多人知道。
付言明摇头叹息沈致有了新人忘旧人,那模样倒像被抛弃的。她正要走,却听有人呼道:“表哥,可算看见你了。”
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恰如满月般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一见他,付言明很是高兴,忙对李浅和沈致介绍:“这是我的表弟花繁多,你们没见过,以后可以多亲近亲近。”
李浅打量了他几眼,忽然想起宫里那位新封的花贵人,便问:“这可是花贵人的弟弟?”
“正是,他父亲官拜祠部尚书。”
花繁多人也机灵,听付言明介绍这是内廷总管,忙道:“李大人,以后家姐还要仰仗大人照顾,繁多先给您见个礼。”着撩袍就要跪拜。
李浅慌忙扶住,笑道:“花公子这可见外了,你是付公子的弟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弟弟,都是自己人。”
花繁多很是乖觉,立刻改口,“李哥哥,那以后我便也叫你哥哥了。”
李浅微微一笑,虽并不想做他什么哥哥,碍于付言明的面子,也只得领受了。心里却想,这小子心眼还真多。
见李浅给他面子,付言明非常高兴,招呼着花繁多又跟沈致见了礼。
对于沈致,花繁多并没多大热情,淡淡地见礼,也没追着非叫哥哥。沈致也不在意,含笑着与他气几句,然后叫李浅一起上车。
在车上,沈致一直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浅道:“你想什么就吧。”
沈致点了点头,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花繁多长得很像倾国?”
不仅像倾国,恐怕也很像她吧。
沈致犹豫了一下,“怕你不高兴,本不想的你觉得祠部尚书会不会是你爹?”
李浅嘴角泛出一丝苦意,当年母亲年纪轻轻就呕血而亡,她和弟弟上京就是为了寻父来的,可兜兜转转许多日子,却连父亲家的府门也没摸到。最后却因盘缠用尽和弟弟被迫骨肉分离。现在弟弟丢了,还有可能沦落风尘,自己又被迫做了黄门,这些年殚静力竭,步步惊心,几次险些丢了性命。而这一切又该怪谁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