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想必在他心中憋了许久,此时出来已是忍无可忍了。
李浅神情恹恹地垂下头。她做了十几年男人。以后还真不知恢复女子身份会怎样。
“你嫌弃我了?”
“没有。”
“觉得我不像女人会丢你的人?”
“不是。”
“那你不想娶我?”
“更不可能。”沈致恼了,想她几句。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措辞,最后只得化为悠悠一叹。
李浅也不想再纠这个问题,像不像女人都是她。这么活了这些年,她是无所谓了,可是倾国。想想倾国,更觉难过,她的弟弟以前是最温柔也最像女孩的。母亲也常。他们姐弟俩的性别应该掉个个儿。
神情沮丧的窝在车上角落里,默默感受心中的刺痛。不知何时沈致已经坐过来,炙热的胸膛环住她的背,轻柔的声音道:“放心,倾国会找回来的。”
她点头。小时候就喜欢窝在他怀里,很温暖,很安心,就像被太阳包围着晒的人心里舒服。现在岁数大了,依然觉得他的怀抱是最暖的,倚在他怀里只觉心神安定,竟无一点遐思和杂念。
这样歪着歪着竟睡着了,直到马车停在皇宫门口,听到他低低地呼唤,才猛然惊醒。仓惶爬起,忽看见他手臂上一摊明显湿迹,脸不禁一红。
沈致渀若未见,温和一笑道:“你先下去,我自己回家。”
李浅摇头,“这车也进不了内宫,就让他送你回去,明天再来接我。”
车夫自然乐意,他是宫里雇来干杂活的,虽不是宫里人,却也不能随时回家,能趁机回趟家也是好的。
嘱咐了好了明日接送时辰,她轻盈下车,心里暗暗想着,明天一定要让楚天歌好看。
也不知楚天歌是得罪了齐曦炎,还是出于什么考虑,皇上根本没给他什么实职,自进京之后,只顶着侯爷封号,领个闲差四处瞎晃悠。他高兴可以去朝上看看,不高兴一百天不露面绝没半个人问的。或者也就是他太闲,才会想方设法跟她过不去。看着她气得跳脚吐血,以满足他空虚的心灵。
当然,这纯属李浅的究竟,他究竟因为什么她并不知道,只唯一知道的是,今天他肯定不会上朝。所以她今天走的很早,几乎在宫门刚开时,就顺势出了宫。
她也没上朝,一个人干三份差事,经常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不上朝对于她也没啥,只要皇上问起时,能编个合适的理由应付过去就行了。
今天她的运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