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李浅睁开眼就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按说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她每天早上都会在自己床上醒来。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什么不对劲。
回忆昨晚都发生什么事,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根本不记得做过什么。只隐隐有点印象,似乎齐曦炎跟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叫她回云芳斋了吗?
可是,他到底说的什么话呢?
起身要穿衣服,发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一点也没有被脱下过的痕迹。莫不是昨晚没脱衣服就睡了?
她这一动,立刻感觉浑身腰酸背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手臂上有很多不知被什么东西扎的红点点,还有她嘴里牙牙碜碜的,也不知吃了点啥鬼东西,有点发苦,又有点发酸,咬一咬“咯咯吱吱”地好像嚼石灰。
真是古怪了,明明没啥事,怎么又好像有事发生似的?
实在想不出来,便推门唤小岭子给她打水,漱了口才觉舒服了点,又洗了把脸,才问他:“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岭子跷着根手指娇声娇气道:“总管,奴才怎么知道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奴才每天戌时就睡觉了,睡的晚了对皮肤不好。总管您每天要伺候皇上,事情又多,备不住被皇上留住了,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
李浅的脸隐隐有些发黑,心道,他这是暗指她偶尔会睡皇上的龙床吗?
说实话。自己这总管当得真没权威,连什么时候回来的底下人都不知道。就算一个八品笔贴式身边伺候的小监,也不像这个小岭子这么漫不经心吧?
看来昨晚的事难有定论,总归是一句话:真他娘见鬼了。
叹口气。也懒得跟他计较下去。这小岭子跟个女孩似地,随便说他两句就哭鼻子,她也不愿惹这不痛快。要不是他有唯一的好处嘴巴够紧。早把他踢出她这一亩三分地儿了。
齐曦炎今天下朝下得早,回到御书房就看到李浅立在那儿磨墨,墨汁都溅到袖子上了还浑然不觉,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他问一声,拿起案几的奏折开始看。
小路子很乖觉,忙给他端上茶。他呷了一口,见她还在磨墨。不由挑了挑眉,“你到底怎么了?”
李浅仿若此刻才看到他,宛如惊吓过度地瞪大眼,“皇上,你来了。”
齐曦炎气结。也不再理她,低头看手中奏折。等了好一会儿,李浅才不磨墨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