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方夫人回府,买了许多衣料和首饰,还带了裁缝给梦娘和李浅量身做衣服。
梦娘很奇怪,轻问:“母亲,过年做过衣服,入春又做了两身,不用再做了吧。”
方夫人笑道:“这是拜客穿的,过两天鲁府的老太君过寿,我带你们去凑个热闹,听说贺客里可有不少青年才俊。”
梦娘的脸微微一红,同时又有些心伤。这两年母亲为她的婚事操了不少心,媒婆托了多少个都不成,现在只能频繁参加宴会,妄图能碰上一个如心如意的郎君。
可她心里已经有人了,恐怕母亲的安排终要付之流水。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她的心呢?
李浅看她们母女情深的样子,很是羡慕,若是她母亲还活着,想必也会如此为她操持婚事吧。
方夫人看她神色,知道勾起她的心事,手抚上她的肩头,笑道:“倾娘,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舅母也会给你多留心的。”
“多谢舅母。”李浅笑着答谢,心里却有些发苦。
她的婚事?像她这样的人,想安安稳稳嫁个老实人过一辈子,恐怕很难了。
第二日是方家两个表哥回家的日子,方夫人带着梦娘在厨房里整治饭菜,每一样都要亲手做来。当娘的心都是如此,巴不得能为自己孩子多做点事。
对于此,李浅也帮不上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自己都觉自己碍事,便走了出来。
她一个人在方家花园里转悠着,偶尔看见漂亮的花朵。便驻足欣赏一会儿,从背影看那委地的衣裙,飘扬的飞带,雪白微弯的颈项,再配上恬静地姿态,倒真像个优雅娴静的美人。
当然这是从背影看,前边。你会发现她正打哈欠,嘴张的好像个蛤蟆大。
李浅向来懒得装什么好女,当假小子一样养大,又做了十几年的太监,有些坏毛病一旦养成了,可是很难改的。
正张着嘴时,突然看见墙头上爬着一个人。那人嘴巴大小程度与她一般无二。
李浅失笑,看女人打哈欠很吃惊吗?至于吓成这样
她对那人喝道,“喂,你要么下来,要么离开,难道不知趴在别人家墙头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那人闻听“嗤”了一声,当真从墙上跳了下来。
离得近了才看清他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也就二十左右,论相貌也是一标致美男,只是飞扬的眉角很有点痞气。让人莫名想起窥伺佳人的登徒子。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