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尚算完好,只下襟处的一块殷红,那位置看着格外刺眼。
李浅把她背在背上,软筋散还没完全解开,她几乎是咬紧牙关才勉强把她背起来,可却根本走不远,只好扶着墙一点点往外挨。半天才挪出去一小段路,她心里急得直冒火,也只能暗自祈祷沈致能拖他们久一点,能让她们安全出庄,只要安全出庄就好。
庄子里的下人不少,偶有从她们身边走过的,只是瞧一眼,却没一个阻拦。或者他们以为公子们玩完了,才放她们走的。还有的小声嘀咕,“这回倒快,才玩一次就放人了?”也有那些男子放肆的眼光瞥在她们身上,放出像狼一样的幽光。
李浅咬了咬牙,强忍住恶心感,心里安慰自己,我是谁,我是李浅,经历过那么多事,还能在这里倒下吗?就算是爬也要爬着把梦娘带出去
由于接触地面,膝盖和双掌被尖利的沙石磨出血来,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她强撑着一股精神,终于挪出庄子,发现庄外停着几匹马和一辆马车,应该是沈致及所带官差的所有。
看四下无人,她背着梦娘爬过去,只几步远的路,竟爬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媚药已经发作到极限,浑身燥热难耐,她强忍着要溢出口的呻吟声,把梦娘送上了马车,自己却没力气爬上去了。手扶着车辕,低低喘着她好怕,好怕这时那两个小子会出来,再把她抓回去。
就在这时,一队人从庄里出来,走在前面的一个是个膀大腰圆的官差,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王八蛋,什么东西,仗着他们老子是王爷就无法无天了。明明有人看见那女人是从他们庄子里抬出来的,还不承认,这两个乌龟王八蛋的小杂种。”
沈致走在后面,脸阴沉沉的,紧闭这唇一字不言。
倒是旁边有人劝道:“大楞,你少骂几句,别说咱们没真凭实据,就算有真凭实据,那王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抓的。”
大楞不服气,气得大骂,“那因为奸的不是你的妻女,否则看你不骂的更厉害。”
那人闻听也暴跳起来,“他敢奸我媳妇,我砍死他们。”
李浅听得清楚,不由心中暗气,看来这兄弟两个为非作歹已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也是倒霉催的,竟被他们温和纯善的外表骗了,还害了梦娘。也怨不得方袭人一见他们就跑得那么快了,原来是早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可这儿就是悔死也晚了,大错已成,今生也难以补偿。
沈致横了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快走几步到马车前,正要上车,突然看见趴在车辕上的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