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这回是动了真气,他说不再来,当真七八日也没登门。眼看着已到冬日,天上下了雪,白茫茫一片大地,看着好凄凉。
李浅站在小院中,看着那落在屋檐墙头上的初雪,心里忽然很想念他。
还在宫里的时候,到了雪日两人就一起打雪仗,在雪中奔跑,那时的心是飞扬的,是快乐的,哪像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挨冻,却连个给她暖手的人都没有。
他也不知有没有在想她
齐曦炎确实在想她,没有她的御书房是空旷的,没有他的寝宫是冷清的,没有她的被窝似乎都冰凉起来。
他搓搓略显冰冷的手,呼道:“小路子,殿里太冷,去多放几个炭盆过来。”
“诺。”小路子应一声。心里暗自腹诽,只是下了场小雪而已,哪里就那么冷了,想暖和去找人家啊,在这里斗什么气,只会折腾他这个可怜的奴才。
齐曦炎见他还不动,厉喝一声,“快去。”
“诺。”小路子赶紧往外跑,去搬了十数个火盆放在大殿。
坐了一会儿,齐曦炎便觉得浑身冒汗,他心中一阵烦乱,扔了奏折,道:“叫李人进来。”
李人走进御书房,齐曦炎宛如看花一样瞧了他许久才道:“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李人诧异,“皇上说谁啊?”
齐曦炎薄怒,抓起一本奏折摔在他脸上,“不知道就给朕去死。”
“诺。”李人应着走出去,出了大殿还一直在抓着头发,到底皇上让他去看谁?
小路子瞅见他这个笨样,很觉无语,连皇上心里想的是谁都不知道,还想在御前当差吗?他伸出手比了个梅花的形状,李人不由一拍脑袋,果然他这脑子,真是笨得要死了,竟忘了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在哪儿了。
就在这个时间,李浅终于把院子里每一块雪地都踏了一个遍,然后颇觉没趣的叹口气,对着天空大喊:“我要出门了。”喊完也不待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护卫有反应,披了件白狐斗篷往院外走去。
下雪天也不宜远走,她在胡同里七扭八拐的走着,也不知想去哪里。在拐到一个偏僻的胡同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拽进角落,接着就撞进一个宽大的男人胸膛。
李浅一惊,忽嗅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提起的真气才逐渐散去。
“你怎么来了?”她轻叹,已到这地步,他实在不宜再见她。
“你放心,有人绊住那些暗卫,这里就咱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