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舅父舅母承欢膝下,可兜兜转转的远赴京都,过了这么久才得见面。这一年她一直隐忍着,面对凤城侯府的极品人物,真是咬碎钢牙,有泪也要忘肚里吞。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此刻见到亲近之人,她有许多话想跟他们说,想说一声抱歉,想扑在舅母怀里痛哭一场。
太傅夫人很会做人,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便笑道:“浅娘,既有客来,你好好招待一下。”
“诺,母亲。”她轻施一礼,拉着舅母去自己的住所。
一路上卢彩英脸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好容易进了她的闺房,周围下人都散去,才止不住疑声问道:“倾娘,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儿,又怎么唤太傅夫人做母亲?”
李浅给她倒了杯茶。这事说来话长,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清的。
她从梦娘离开庄子那一晚开始说起,说方袭人如何陷害她,她如何进的凤城侯府。
方彩英听得勃然大怒,左掌狠狠在桌上拍了一下,怒道:“这个贱人,心肠恁的歹毒。”
李浅轻叹,接着往下说方家如何打算利用她,想送她进宫,后来在楚家被诬陷不贞,方府侯夫人打算拿她送给一个七旬老翁。
听到这儿,卢彩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抱着她的肩头“嘤嘤”哭着“倾娘,真是苦了你了。这些人简直不是人养的,你别怕,以后有什么事舅舅和舅母帮你,绝不让人再欺负了去。”
李浅连连点头,她虽知道他们未必能帮上她,可能有这份心已实属难得。试问当今天下能像他们一般待她的又有几人?
再往后就到了她如何进楚侯府,然后被齐曦炎设计弄走。
可这些她并不想跟他们说,只编道太傅方卓见她可怜,把她救下来,方夫人又收她为义女,待她好像亲生女儿一般。
卢彩英这才放心,拉着她的手很是安慰了几句。赞她好福气,总能绝处逢生,路遇贵人。
她说话时,眼睛不时的瞟一下她的肚子,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好问出来。
李浅心中有数,淡笑道:“舅母是想知道这孩子父亲是谁吗?”
卢彩英点头,未婚先孕这于女人面上无光,若她不自己点出,她是不好意思问的。
李浅想了想,实在不知该怎么提起齐曦炎的身份,便笑道:“舅母就在这里住上几日吧,该见到的总会见到的。”
她琢磨着年后皇上应该会来看她,到时爱不爱说由他决定。以后她是他的妻子,能少动脑子还是少动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