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大人初始是什么都不肯说的,等李浅拿出字据,脑袋才耷拉下来。
他交待,这事是西鲁王先与宋王取得联系的,他也不知怎么说服的国师。最后竟由国师出面促成此事。
因着西鲁王现在在京都暂住,他便奉王命来这儿与他签订协议,当然也有顺便刮点油水的意思。谁都知道西鲁王之富,举国鲜有。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趟油没揩成,却成了阶下囚。
见他这么合作,李浅也没为难他,继续把他看押在紫衣卫所里,只等皇上回来。
解决了朗诵鸣,还有一个很令人头痛的武成思。
他很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向,对此李浅只能装听不懂。
她叫了十几个太医去给他会诊。武成思被人架着放在太医院的床上,心里直恨她狡猾。他的病若是大夫能医好,早八百年他就儿女成群了。
李浅对他的挣扎视而不见。折腾了一晚,也有些疲累,趁着天光刚亮倒可以回去补个眠。
回到朝阳殿,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便起身换上贵妃服色。
她打算先去见见冀皇后,外面出了那么多事,怎么也得跟皇后说明一下。尤其现在皇上未归,必须由皇后出面稳住宫中。
或者冀皇后与她也是一般想法,还没等出门就听太监禀报说她召见。
看来这位不管世事的皇后,也坐不住了。
进到皇后殿,跪地行礼,冀皇后倒也干脆,直接道:“说吧,皇上去哪儿了?”
对于齐曦炎的事。李浅一向多有隐瞒,可这回她是真不知道,不由苦笑一声,“娘娘,皇上出去自然是做大事的。”
“好,你且说说是什么大事?”
那日之事并没有人宣之于众。毕竟攸关皇上颜面,没有人敢大肆宣扬。李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消息,反正先把西鲁王谋反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
冀皇后听得一阵心惊,手端着茶碗,里面的茶水洒落出来烫在手上,她都浑然不觉。好半天才喃喃道:“本宫真是做错了,本宫就不该相信他。”
她口中那个他,李浅虽不知道是谁,但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少见。
她道 :“娘娘既已知道事情紧急。想必您心中自有计较,那臣妾就不多陪了。”说完微微一福,正欲走出殿门,却听冀皇后叫了一声,“你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冀兰沉吟片刻,“如果皇上回来,你让人通报一声,本宫有事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