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扬。
这是李浅惯用的伎俩,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可她神思恍惚。又离他太近,等明白过来再闭气时。多少也吸了一点。
头晕晕的,身子摇摇欲坠,就在这当头楚天歌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她喝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答:“带你离开这里。”
“你会后悔的。”
“既然做了就不怕后悔。”
这样坚定地语气让人无奈,气骂,“你真是个疯子。”
楚天歌却轻笑起来。“我倒希望如此,那样就和你处于同一水平,也方便咱们互相了解。”
标准的楚天歌式的回话,永远嘴上都不饶人。
李浅还想再说点什么,或者劝他放弃。或者告诉他这样不行,他们走不脱的。可她头好晕,慢慢昏迷在他的臂弯里。
再醒过来时,他们已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上,她倒在他怀里,睡的格外香甜。或者是晕的格外香甜,嘴角湿湿的,隐隐还有涎水流下的痕迹。
在他面前早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她连擦也没擦,撑着他的手臂做起来。问道:“咱们要去哪儿?”
楚天歌对她用“咱们”之词很是满意,吟吟一笑,“去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是找不到的?”她抚了抚额,头好似要裂开一样的疼。迷魂药虽管用,可后遗症极为明显,这东西用在别人身上可以,还是不适合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知道。”他耸肩。而这种回答瞬间让她的头更疼了。
他把她强捋出京都,竟然连去处都没想好,这样的逃亡让她还能报什么希望?她不禁苦笑,也许现在该想想,如何平复齐曦炎的怒气才是正途啊。
其实楚天歌也不是完全没准备,否则他们也不可能顺利出了城。
他们身上换上一身破旧的农家衣服,马车也用的普通人家的黑篷车,车帘也是半旧的,从外表上看,他们最多像是一对回家探亲的农家小夫妻。只是鬼才知道这样的夫妻又能做多久?
伸手掀起窗帘向外看,楚天歌也没阻止她,手肘撑着半躺在狭窄的车厢里,仿佛笃定她不会逃走。
赶车的是他的长随春天,她曾经见过,是那个自吹自擂天下第一飞毛腿,却被她耍了的家伙。一见背后响动,还回过头来对她露出深深地一笑。
李浅没理他,拢目向远处望去。外面是一片荒野,枯黄的杂草铺满了地面,并不宽敞的道路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子散落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