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她会这样,会不会代表一颗心已有些松动了?
屋里坐的那个,眼神火热的吓人,李浅也不敢回去,围着春天不停地打转。
只他一个大老爷们又能缝什么好衣服,那蹩脚的针线实在让人看不过眼,她忍不住了便问道:“你会缝衣服?”
“不会。”春天抬起头看她,“要不你给缝缝?”好歹她是女人。
李浅慌忙逃跑,比被楚天歌视线烫着跑的还要快。她是个女人,却不是个会裁缝的女人。
掀起帐帘,稍一犹豫,还是移步回帐内。她走得很轻,以致当她已经站在楚天歌的面前时,他才察觉她的到来。
楚天歌翻过身来,望着李浅,莫可奈何地笑了笑,“还以为你好久才回来呢。”
李浅轻叹,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儿?就算躲他又能躲到何处?早晚都是要回的,也早晚都要面对他。
更深露重,在外面转一圈,整个身子都是凉的。楚天歌裹了条羊皮毯子在她身上,给她取暖,“西北不比京城,晚上少出去的好。”
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边疆之地什么都好,就是这羊膻味儿着实熏人。
帐外万籁无声,春天早回小帐睡觉了,而帐内充满了恬静。两人就这样紧紧地偎依着,忘掉了一切。楚天歌闭着眼,半偎半躺地靠在她怀里,臂膀伤口的疼痛已渐渐减轻,他只感到一阵阵的神摇,似倦意,又似虚弱。迷糊中。他感到有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来回抚摩,传到他心上的,是千般怜爱,万种柔情。
一种早已消失多年的感觉,突然又在他心里重新泛起也是这样的夜晚,他在府里和几个兄弟打架。受了伤,也是这样一只手,也是这样的抚摩顿感一切似乎都已得到补偿和满足。他为她受了许多苦,为她耗尽心神,费尽心思,这一刻都是值得了。
他把头再向已经靠着的怀里移了移,嘴边挂着一丝稚气的微笑,便静静地睡去了。
李浅一直低着头,默默地注视着楚天歌那裹着纱带的臂膀和白嫩如玉的胸肌。注视着他那张令人怎么也看不厌的脸孔,和那张变幻莫测的嘴唇。
她真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偎倚在她怀里的,竟是那个笑傲京都,以风流不羁闻名天下的楚侯爷,而现在却柔顺得有如孩童一般。两人从针锋相对相看两相厌,到现在的亡命天涯,生死相依。又是怎样的一场孽缘?让人不禁叹一句:世事无常,鬼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怎样。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