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类似于给房子里的大象盖上餐巾。渔夫首领怀疑地看了以查两眼,但见他没有多余可疑动作,很快放下这件事,注意力重新回到摔跤上。
“你在做什么?”
柯启尔注意到了刚才的奇怪互动,这时悄悄凑过来小声问。
“只是验证个想法。没关系。”以查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看来还是得让咱们的呆瓜记录官赢才行。”
“如果我太多疑的话,请宽恕我。”柯启尔眼光复杂的望着他。“你不会要作弊吧?这可不是件好事。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运动呢。”
“不会吧。”以查呲牙一笑。
“不会就好。”柯启尔放下心来,一脸认真和虔诚。“他会赢的。我们要有信心。”
天使刚要再说点什么,边上的渔夫集合观众们突然爆发一阵呼叫声。
他们抬头向场上看去。
……
振幅三百竟然还在和摆纽二星僵持。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僵持那么久。
不知什么时候,二者已经挪到了横梁的边缘。
没什么大的动作,但场面看着颇为危急。
两个结构体把身体扭成诡异的角度,一只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互相使劲把对方的头往外按。摆纽二星丧失了优雅的姿态,浑身的线条蚯蚓一样来回抖动起来。
风挺冷的。
不过摔跤进行得白热化。
摆纽二星用带钩子的手指狂抓振幅三百的脑袋——顿时他的头顶像是被扁头叉子压过的奶油,留下清晰沟壑。但振幅三百毫不屈服,噗噗狂拍摆纽二星的下颌。
他把一条腿绞在对方的三条腿的复杂缝隙间,另一条腿在光滑的横梁表面上又蹬又踢。
“哦!哦!”渔夫们在喝倒彩。
振幅三百还真的部分做到了他所说的——仔细看去,摆纽二星有两条腿不知什么时候折断了,虚虚地耷拉在一边。
不过为了做到这个,他的情况更加悲惨。
他的一只耳朵消失无踪,断面整齐。一只半圆形的手被戳穿了好几个透明窟窿,基本只剩了接近手腕的部分可以活动,背上布满了开口,有的是戳的,有的是先被划开然后又被横着撕过,外翻着口袋盖子一样的东西。
每个向外的开口都在嗤嗤冒气,逻辑从中不断解离,发出年久失修的管风琴一样的杂乱之音。
“噢。天呐。真可怜。”柯启尔开始担心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