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查懒散地把下巴搁在前面的椅背上。“如果终点律师真的那么喜欢偷看他的客户检查身体,或者对我们有什么独特的兴趣的话——他应该肯定听到我的话了。你觉得刚才我的问话够不够有吸引力?”
“吸引力……”柯启尔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像嘲讽。”
“那就对啦。”以查说。
“呃。啊?”
“我们去见他既然不行。就让他来找我们。”
“你……是为了挑衅他?”
柯启尔顿了一下,明白了。“但是如果他不高兴了怎么办……你已经有把握了?”
“没有。”以查笑了两声。“当然没有。”
远端传来“啪”地一声。
然后是咻咻的排气声响,似乎无渣自毁中心远处通道尽头有个门打开了,正在向外排放什么东西——还有嘶嘶的,像是反复断电又重新连接的背景音,以查对此很熟悉,那是虚空的声音。
空的声音。
嗒嗒。嗒嗒。
过了一会儿,一位夹子兔耳朵接待员优雅地走出,冲着队伍叫号。
前面的队伍向前挤了一格。
原本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苍白的像一片纸屑的几何结构体,此刻他简直是蹦了起来,脸上露出单薄的面孔几乎无法支撑的兴奋,转头就要和接待员向通道里走。
接待员把他按住——这实在是很容易,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表格。而后优雅地招了招手,通道里迅速钻出四个五大三粗的法则结构体——他们的手是四个交错的钳子形状。
接待员向几何结构体冷淡地说着什么,法则结构体站在两遍阻碍他通行。
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争论。几何机构体辩驳了一会儿,越说越急。
身后等待的队伍也不耐烦起来,七嘴八舌抱怨着。
最后几何结构体看上去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一把拨开接待员,朝着那个通道里一头冲去。
当然,这个行为非常的失败。
五大三粗的法则结构体把纸屑一样脆弱,还没跑出两步的几何结构体抓住,架了起来,扭头向外面扛去。
几何结构体只是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发出小小的,鼓风一样的啜泣。
“他怎么啦。”柯启尔在旁边观看了全程,问道。
几何结构体很快被带到房间外面去了,接待员叫了下一个排到队的来客。只有那种悲惨的气氛像一种不好闻的香水一样挥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