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醒的大脑。”
“我们两个加起来有一个清醒的大脑还是挺容易的。”以查道。
“我觉得很不错。”柯启尔没感受到嘲讽,只顾自己高兴地说。
他虽然无法看见,但显然可以感觉到那根怪头发的存在。
此刻便有样学样的曲起手指,指向赌徒,双目金光闪烁的看着他——这是在发射“暗示”。
柯启尔的“暗示”成功了,专业赌徒顿了一下,随即淡淡地回答。“好的。我知道。谢谢你。”
“看来很容易使用。那就差不多了。”
以查对暗示的内容没兴趣。“坦白讲,我们准备的充分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们可以出发了。”他在自己和柯启尔的眼睛前比划了两下,一层法则薄膜在他们的上下眼睑之间形成——这玩意的只起一种简单的作用“过滤掉所看到的所有喜悦表情”。
希望它能阻止“争斗的嘲笑”的寄生——这正是柯启尔之前不小心所中的招数。
“稍等,还有最后一点。”
专业赌徒颔首,又道
“‘暗示’既然是‘暗示’,就不可以被第三方‘揭露’。尤其是被潜在的敌人。被揭露的话,会引发‘连锁暴露’。对各位的思考器官会相当不利。
不论如何,请把它当做一个有副作用的辅助手段。”
“好的。好的。”柯启尔认真地点头。
沉默了一瞬。
应该是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这一刻显得特别的沉默。
他们站在四壁闷不透风的深井里。
地下四千公里。
四千公里往上,一个安静而固执的殉道者坐在上面。她的手心按着地面,小腿紧贴地面,身体一动不动。
她必须如此,时刻如此,一直如此,不然在虚无的旋涡中对这一点存在的维持就会中止,坑道崩塌,他们都会在这个偏远荒凉的位面被一无所有的空风搅的存在粉碎,信息抹除。
造陆师是一位技术殉道者。
这意味着她在任务时,对再亲近的家人朋友也和陌生路人无异。
沉默的一刻。
以查,柯启尔,和专业赌徒伸出两个白脑袋,一个带着黑面具的脑袋看着下面。
他们看着“视觉分界面”——他们等于什么都没在看。
而要对付的那位,是一位“极限突破练习”中的理念殉道者。这更加糟糕——任何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