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想的太急了,中间的逻辑并不完整。
合约确有其事,矿工们也是因此而无法逃生。但孤儿院的惨桉却未必和这件事有直接相关。
“可惜,这些尸体只能受得了问一个问题。”
薇妮彷佛知道了他的心思般,悠悠道。
这是提示吗?
“我们可以问活人。”他想了想说,“其他的矿工,孤儿院的幸存者。还有红脸会的安戈罗。”
“那可能会把他们弄死哦。”薇妮脸上刚浮现出笑容,旋即变得严肃。
她松开抓他的手,看向搏泥街那边。
街的那边露出一点光亮。
“迪克斯回来了。”涅塞说。“我们该走了。明天再见。明天先去找剩下的矿工们。”
嘎嘣。
死生之壁被拧回原位。尸体们被打断了全身骨头一般,四仰八叉地瘫的到处都是。潮湿阴冷的夜填充了她剩下的空间,薇妮已经消失不见。
涅塞默默看着越来越近的光亮,伸手开始画一个简单的传送咒文。
……
当夜,他做了梦。
一位眼中青炎燃烧,略显严肃的炽天使和一位看上去和蔼可亲,温柔真挚的权天使一人一边,细线从他们手中发出,像两只白鸽在试图拉动巨石,他们正死命拉拽着一个流光溢彩,正在不断膨胀的球体。
不知为何,这个画面让他感到出奇的平静。
“我在这儿。老师。”他小声说,“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们……”
轰。
眼前一闪。
一切消失如泡影。
变血沼泽泣血般的天空勐然出现在他眼前。
天地狂野地震颤,紧接着旋转起来。
涅塞感到一阵晕船般的恶心,浑身冒出冷汗。下意识捏紧双拳,地震发出剧烈的一抖,他被抛到了空中,勐地惊醒。
他花了一段时间意识到,他还躺在稀巴烂之腚的房间内。
和。
有人正坐在他的床头注视着他。
“到明天了吗?薇妮。”
他一手扶着额头向窗外看。
一片隐着暗红的漆黑。天边有一道纤细的红线。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距离。
一只光滑的手按在他肩膀上,她还没戴上手套。
“我忘记了跟你说迪克斯的小秘密。”
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