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军,什么也都不会改变。”
以查还是不紧不慢的语速,开口打破沉默,对维里道:
“如果维来德还没告诉你的话——我告诉你。我们的到来并不是真正的危机。或许对于占据统治地位的动物和植物说勉强可算一个中等程度的灾难。但搞不好正中某些蘑孤和线球菌的下怀。但真正的危机将是彻底的,毁灭性的,主物质位面将会连同上面的所有乘客一起驶向永恒的终点——这个真正的危机还没有出现。”
一丝沉思的神色闪过维里·肖的脸。很难捕捉,因为它消失的和出现的一样快。半秒后,维里再次露出那幅笑嘻嘻的流氓脸孔。
“原来如此。”
秘法学者连连点头——十分怀疑让人他是否真的反应如此迅速,还是只是在刻意迎合敷衍,“对这个终极危机,我能帮上忙吗?”
“当然能。作为人类样本。你会帮上很大忙。”以查简短地答道。
“这真是我参加过的最不友好的书友会了。”
维里闻言做了个鬼脸,“得。我要提其他条件。”
以查似乎思考了一瞬,很快道:
“你可以做我的研究助手。”
“这倒听起来不错。”维里拍了两下手,开怀大笑。他带着洋溢的笑容继续说:“不过我还是要求你们停止侵略。我再次重申,这是要求。”
以己度人的话,涅塞觉得维里·肖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自负七窍流血,命丧当场,总之绝对死的很难看。但以查只是耐心地道:
“这个要求完全没有意义。一切都是暂时的。这是一种过程。”
“对我们来说有意义。”
维里仍然是那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有同等的意义。因为我们的生命很短。时间很珍贵。因此暂时就是永恒。过程就是目的。”
“很清楚。我不在乎。所以你通过帮助我,换取我去重视你重视的东西?”
以查注视着维里·肖。
恶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依然温和。他绝不可能犹豫,蹉跎,被激怒,感到惭愧,展示过强的同情心,被绕入语言逻辑上的牛角尖,或者做其他什么不必要的事情。他不是他。但莫名其妙的,涅塞突然间感同身受。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才是这场谈话的关键。
“嗨呀——”
维里揪着自己一边食指上粗糙的死皮。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大的停顿。随后他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