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是的。”某种程度上是的。如果没有他。虚空污染确实不会发生,甚至恶魔入侵都有可能不会发生。但涅塞发觉自己内心依然缺乏反应。即使去刻意回忆那些受害者的悲惨死状也是一样。“所以你是专程来谴责我?还是带来了什么解决的办法?”
“都不是。我是那种人吗?”
维里·肖绽开大大的笑容,“我是来采访你的。正好这两天的时机也适合我出来走走,顺便采采风。”
涅塞看着秘法学者的笑脸——对方从不知道哪里变出一个薄薄的结晶板,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真的打算在这莫名其妙的场合,莫名其妙的时机就地开始一场采访。这家伙从头到脚都像是一场滑稽演出,小丑满地乱跑的那种。奇怪的是,这种荒诞的发展也没能激起任何心灵波动,他一点都不想笑。
“那就开始吧。前提条件:禁止任何采访者和被采访者之间的武力冲突和人身攻击。尤其禁止不经提醒就照着脸打。”
维里·肖抓住每个能表现多动的机会,扫了一眼结晶板,然后把它垫在下巴下面,歪头看着涅塞,“第一个问题。面临自己能力和困境的巨大差距。希望和现实的鸿沟。还有这么巨大的,完全由你自己造成的道德困境压力感觉如何?”
“如果你不想继续帮忙,就走开吧。”涅塞站起身。“谢谢你的及时搭救。”
“哎!别嘛!谁说我不帮忙了!”秘法学者飞快地把结晶板收了起来,嚷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搞!我还以为你只对囚犯这样呢!我明白了!你就是因为这种臭脾气才不和那个金光闪闪的光辉大人物合作的!”
“没错。”
“别敷衍我啊!真让我好奇。能问问为什么吗?”维里·肖一步凑过来,“照这么说,你已经相信恩莫帕尔的说法了。干嘛不全听他的呢?人家的建议完全没问题呀?难道你只挑恶魔的话听?”他促狭地挤着眼,“那你可真够变态的。”
“没错。”
涅塞检查法阵的完整度,收拾残局。法阵没有被破坏核心。残缺的线条可以轻易补上。明天时机就会成熟。到那时候一切就会结束——反正对他来说是的。他很清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星位作为基础来指导施法了,要参加等级考试的话,恐怕难以拔得再次头筹。但只要开始做,记忆就从指尖顺畅地流淌出来。
“你真是……”维里·肖谴责地看着他。抓了抓脑袋。
“好吧!看来我是找不回你当时把我抓走的便宜了。”他沮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