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尊敬的女士,这没有任何影响!您只需要模彷我的发音就可以了。”振幅三百急切地想要再重复一遍。被对方冷冷地挥动枝条打回,“我知道了。走了。”
后面这句是再见的意思——仙灵果然做出了相应的行动,她摆动腰肢,很快不见了。前面那句话则不能确定。她会帮忙传递它的声音吗?振幅三百想了想,一道样本数据流擦过它面前,提醒它应该回去工作了。
于是它回去工作了。工作时应该专心。虽然但是。振幅三百忍不住在思考黎芙刚刚的问题,结论是有点在乎。它惊异于自己竟然能思考这么庞大的问题,手上差点犯下致命失误:把“哺乳纲翼手目动物”放在“犬科”下面。
平复了心情之后,它转而思考以查因特公爵所在做的那些计算。有关世界变迁的计算。会很困难吗?
它第一次在工作时想这么多。
……
……
这种计算根本不可能达成。以查慢慢地翻着面前一大摞散乱的结晶板,把它们从左边翻到右边。这些是他这两天所写下数目的十六分之一,另外十六分之五在一边的壁炉里正慢慢融化。参考资料堆成了小山,把他埋在其中,壁架则被取的半空。他已经尽可能把相关的内容都拿到了身边,依旧还没有发现其中哪本具有足够的启发性。
从一开始就进展的异常艰难。度玛的发言虽然不完全正确,但提供了崭新而令他恼火的思路。要改变世界的变量不止涅希斯,蓝勒温和无羽者。还有他自己——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这么难。
问题是不止他们。度玛那阴暗的视野有他的狭窄之处。他说话的方式也绝非想让对方理解的那一种。所以他会说,只有你了——只有你应该为这糟糕的现况负责。
像恶魔会毫不讲理地谴责和诅咒对方一般,恶魔也会毫不讲理地无视对方的谴责和诅咒。以查当然没有一点想要负责的意思。
但重点不在这儿。
重点恰恰是有太多的变量需要为此负责。在以前他将涅希斯和蓝勒温的斗争看做一场回合数过多的角斗。胜者获得洗脑所有观众的资格。现在突然发现这原来是一场益智问答——座中的选手或许会多达几十,每一位都有可能举手答对,拿走奖品。而观众——如果观众的脑袋还没被这么多的心灵感染爱好者弄成摇过了的烂南瓜的话,他们也早因为理念的严重交错而相互折损的所剩无几了。
即使把观众置之不理——实际上,现在他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