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奇的安静。
如此激情四射,振奋人心的演讲的唯一问题是,它的目标没有几个是人,因此全落在了空处。只有涅塞的表情微微动了一下。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黎芙叹气。
“笨蛋!”塔粒粒奇的盆栽叫道。
“我明白了。真是出乎意料。”迪流勒表现的最为和气,“所以这会改善我们当前的处境?”
“这不就是我刚才说的嘛!”维里·肖从椅子上跳下来,伸着双手:“还没有结束!当然可以改变!我这不就改变了吗?”
迪流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那我们除了坐在这儿等待,还能做点什么不一样的呢?”
“可以……啊……嗯…………”
维里·肖瞪着两个眼睛,卡住了。
“等吧。”以查说,没有纠正维里·肖话里的错误。时间无法回朔,过去已经形成的现在无法改变,这是这张桌边所有家伙能坐在这里,就已经知道了的事实。维里·肖被积极的情绪冲昏了头脑,犯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除了这个错误,他还有一个疏忽。这两者神奇地互相抵消了。
在法则堵塞和涅希斯挑战的双重作用下,没有了“过去”和“现在”之分。他们确实都已经死了。但他们的死亡并不发生在他把他们害死之后。
这是那个关键的漏洞。
“我怎么倾向于称之为‘破题点’呢?”涅希斯笑道。
……
……
……
大家基本都把自己的座位向后让开。维里·肖和羽毛笔斗鸡一样,转着圈互相看——羽毛笔和斗鸡更有相同之处。
维里·肖在想两件事情。第一件是“他们说它就是我”,第二件是要不要扑上去掐折那根笔。
这念头甚至不是刚才就有的。他擦了擦脸上的墨水——羽毛笔刚才像吐口水一样把一大团黏湖湖的墨点子朝他甩了过来,让他脸颊刺痛。在这之前他就起了伤害它的念头——这念头根本不需要理由。
或许这根又脏又丑的羽毛笔也一样。
“你们能不能互相离远些?”涅塞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让开的,抱着双臂强硬地卡住位置。维里·肖奇怪他为什么还在重复这件事——他们只要碰到对方就会湮灭。
他老早老早就听到了,只是不相信。“这家伙当然不可能是我。”他说,羽毛笔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他们同时说话,说同样的话,同样对对方抱有一种纯真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