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明白他怎么能笑那么多次,那么长时间: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建议。要不要接受完全取决于你。”
“哇哦。想要故意制造生死抉择的气氛,是吧?”
原本是应该专注思考决定的时刻,维里·肖不正经的声音却从脑海里冒出。涅塞摇摇脑袋,跳下半墙,走上前,把躺在雪橇上的尸首拉起来——感觉像试图拉动一个手脚僵直的破烂玩偶——这时人面齐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想阻止他,恩莫帕尔阻止了人面齐。
或许是雪太深了,死掉的乌法乌法竟然能在原地立住——他让自己像个稻草人。涅塞扯开稻草人的领子,再次看到咽喉处那个深深的伤口。它比之前扩大了一倍,里面不再冒出任何东西,伤口周围的肉已经萎缩发黑。
杨在这个时候划过天空,光芒短暂地照亮了伤口的内层腔壁。
一点点。一瞬的光芒。不过让涅塞足够看到那个黑黝黝洞口里面的内容。里面的内容会让三岁的他瞪大眼睛。十二岁的他则会说这触目惊心。但现在的他见过许多世面了。
所以涅塞只是板着脸,收回手,退后一步。
“我接受你的提议。”没有犹豫,他对恩莫帕尔说。光辉皇帝优雅地上前,引导杨的光辉。
一切发生的十分自然,稻草人开始从内发光。
从善如流。
……
……
半圆桌直线那侧的空座椅又减少了一把。还剩两把。宽阔的吊灯上,涅希斯懒洋洋地晃悠着自己的五十几个头。
涅塞现在是全场的焦点。他正在经历和维里·肖脱离时类似的过程——泥壳剥落,身躯鼓起,整副模样重新变得生机勃勃。他受到关注的原因和这些现象的原因相同:
他也完成了自己的挑战。
涅塞还和剩下的死家伙们坐在一起,不过大家都知道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了,他即将光荣离开这困境,赌局,游戏,灾害,时空的漩涡。叫什么取决于通过者想要宣扬什么。现在决定权暂时在他手中。不过,没有谁向他打听通关诀窍。在这个时候(可以确定这个时候和维里·肖脱身的时候不是同一个时候,但也只能确定这么多)通关诀窍几乎已经是公开的了。讨论它毫无意义。
在毫无意义的许多事情之间,指指点点,肆意评判他者的行为似乎才是那件稍有乐趣的事。
大家正在这么做。
“所以你原谅且复活了自己的劲敌?”迪流勒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