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互相盯了一会儿。这种行为对以查来说越来越消耗精神,因为涅希斯的眼珠也好,脸也好,都有变得越来越多的趋势。
“我们为什么还在说这些呢?”
“为什么呢?”
“你恢复的很不错。”
“你也是。”
“我不知道你会关心其他个体的身体健康。”
“一切都好。我身体也好。我希望你也好。”
“‘好’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活着。”
“你希望我们活着。”
“因为你们不该死。再说……”
“你需要我们开动脑筋,解决谜题,汇聚发现的合力,突破困境,增强自己。”
“我之前也是这么告诉你的。”
“那你没有告诉我的呢?”以查问。
涅希斯停顿了。同时眨许多眼睛。他这幅样子实在闪耀,实在夺目——几乎是字面意义上的。
“没有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只有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全知之眼没有带任何情绪地说。
“我看出来了。”以查短促接道。
他还是没有移开眼睛。这是凝视相当长的一次。房间里很空,很安静。但他感觉越来越吵闹。闷热。眼睛开始失焦。过了一会儿,只听涅希斯的背上响起彭彭几声,密密麻麻的一连串脑袋从他的肩背部分迸冒而出,一路绕到前面来,像给他身上突然多披上了一条疙里疙瘩的披肩。
涅希斯的所有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他快活地活动一下身子,发出一段儿滋滋声,身上腾出烟雾。倏忽之间,他的体积似乎又增大了几倍——仔细一看却并没有,只是给观察者这样的感觉而已。
“没错。”他点距离最近的一个头,“这不改变什么吧?”
以查把目光转向一边,又转了过来。“我们还没有讨论过其中的细节。”
“因为不用讨论。目的没有改变。手段的范围你也知道。咱们一起确认的开始。有点仓促,但绝对达成了共识。”尽管气势大变,涅希斯的语气依然坦诚——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可以随便翻开,“至于参与者……你知道,我就是我。”
“你就是你。”以查重复道,“手段从来没有改变。目的,从一开始都是为了纠正大偏移。他们在法则堵塞中自我重构的力量一边供给你,一边纠正他们自己。有了这些不受偏移影响的个体,之后的操作就有了基础。”
“那可不。为什么要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