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有人死?”维里·肖摊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涅塞知道生命倒计时即将归零的是谁。那不是个人。他没有多做评论,只听维里·肖絮絮叨叨讲着接下来安排和布置。
“葬礼就像婚礼一样重要。我们要给主角和来宾最好的体验。就像欢迎一样优秀的告别。”维里·肖继续说。
和往常的情况非常接近,里面几乎没有一句话是涅塞赞同的。
“他最喜欢声音。”维里·肖的表达总是这么不准确,但他总是这样不以为意,“所以我建议的形式是音乐会。我负责收集物质声响,把它编辑成一首生命史诗作为葬礼开场。你去杀生域。”
由不得他不开口了。涅塞冷眼看着秘法学家。“杀生域?”
“我早就列好了。”维里·肖举起食指,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难以想象一张结晶纸可以被揉到这种程度。“风靡整个宇宙的乐团都在这里。其中最适合葬礼的三个都在杀生域。‘坏骨头’‘啸哭之波’‘卡木利木德木乐木’……这什么鬼名字?一个默念乐团吗?”
他把那张纸凑近眼睛,自顾自地笑了,“你去请他们来,最少请一个,最好他们三个都来,就说有一场最棒的葬礼等待着世界上最狂野的乐队参加。他们将会作为主乐团为这场十三天的盛宴提供最好的节奏和音乐!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就说……”
“就说算了。”
“怎么能算了!你从一开始就没听啊!葬礼就像婚礼一样重要。何况这个死鬼是我们的朋友!你也要准备一篇朗诵稿。题材不限,可以是诗歌,但必须写满六千字。振幅三百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你的朋友。我没朋友。”
“你可真会说话。下次不准这么说了啊。”维里·肖哂笑一声,“你会去的。所以听我把安排讲完行不行?”
“随便讲,我不去。”
“随便说自己不去吧。小维。”维里·肖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反而跳起来,一屁股也坐在石棺上,“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他斜着眼睛,“但还是去终点事务所传了公告。”
“有那些事务所员工来往,我只需要跟她们说一声就行了。这次不一样,我不去。”
也许是涅塞的语气过于坚定。维里·肖皱了皱眉:
“为什么啊?真奇怪。”
涅塞转过来,看着他。
秘法学者和他第一次见到时几乎完全没有区别。维里·肖头发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