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击也停止了,这会儿他们只是充满敌意地注视着对方。
战争似乎进行到了第三个阶段。但无论在哪个阶段,战争中的双方都对踏步者熟视无睹。
“是的。他们赢了就能得到我。”踏步者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我对他们来说也一点都不重要。”
“我一点都没听懂。兄弟。”维里·肖抗议。
他们说话的时候,纸皮人和银皮人并没有就此握手言和。刚刚由纸皮人变成的银皮人向所有的银皮人说了两句什么。他们在天空上聚在一起,身上的银皮又开始流动。
他们同时抬手向地,一股一股的银水从手心发出。地面上的纸皮人被银水浇中,行动变得缓慢,好像身体很沉重似的。
太沉重了。他们太沉重了。感觉地面都无力承载了,颤抖起来——维里·肖左右打量,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耳边传来踏步者的大叫声:
“完了!我要被抓走了!
救命!
!”
维里·肖一惊,稀里湖涂地跳起来,抓住踏步者就向外挤。地面勐地一抖,然后向下降去,耳边传来纸皮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踏步者好像踩在钉子路上一样一路惨叫不止。维里·肖心惊胆战,边狂跑边仰头看去——不知道是地面下降还是他们又上升了,银皮人简直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又高又远,可怕极了。
他赶紧低头死命继续跑。
他们跑了不知道多久。地面的下降终于停止了——是停止了吗?维里·肖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扭过头。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框一号战场变成的无垠的深坑。黑黝黝的。而他正好停在深坑的边缘。纸皮人们都不见了。银皮人在天上闪烁着。
踏步者已经不叫了,怔怔地站在原地。
“没事了。”维里·肖边喘边摇摇他的胳膊。
踏步者随着他的摇晃变成了两半,一半栽在地上,化作银水顺着深坑边缘向下流淌。另一半留在他的手里。
这一半像纸一样轻,一样惨白。
维里·肖松开手,尖叫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