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里·肖保护着油桶,另一只手把地板锤的咣咣响。又软又重的团客巴正一面嘟嘟囔囔,一面从他的脊柱往后脑勺方向往下蠕动,压的他还暂时站不起来。
没有回应。
“我受伤了!!!!”维里·肖放声大叫。
“喊什么喊。我浑身都断了。”发结哲学家下到旁边的地上,嘟囔没停,把被扯断的发丝从身上捋下来,一条一条地摆好:
“好好地在那站着,就被你绊倒,还打了一顿……”
“是你绊倒我的!而且是你打的我!”维里·肖气愤地指着自己丰满的脸颊。
“我打你,你打我,不是一样?”
“那怎么会一样呢!就是你绊倒我还打了我啊!”
“我只是想要强调对我有利的事实部分。你也是一样。至于谁绊倒了谁,我们恐怕永远也没办法得知真相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
“这才过去几分钟!我记着呢!而且刚才肯定有其他家伙看见!还有留下的痕迹……”
“没有用。事情一旦离开‘此刻’,就会逐渐失真。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回忆还是记录都没用。这是相对论的第三条。我和你讲过相对论吗?”
“……讲过!”维里·肖没有好气。
“你忘记它为什么叫‘相对论’了吗?”团客巴煞有介事地问。
“……忘记了!”
“那就对了。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你。看来在这一点对我们有利的事实部分非常接近。
”团客巴把所有的断掉的丝缕收成碗口粗的一束。“我把自己的所有理论提取出了一个共同点,并以此命名。这就是‘相对论’。也就是——
相当对的理论。”
维里·肖的鼻子都气歪了。竟然有家伙在他面前说自己是世界上第一正确。最气的是拯救世界的时机就在眼前,他却挪不过去,而且不够潇洒,而且也没谁来看。
他高高跳起——疼的立刻坐回原地。或许是没到时间的缘故,以查因特还并没来到永存房间。
“我的两条腿都断了!”他尖叫。
“我的两千条腿都断了。”
团客巴把两千条腿打包成的毛球丢在维里·肖头上,弹回来又接住。他发出具有形而上意义的笑声。“你找到桐油了?把油给我,我来给你加。”
维里·肖忿忿地哼了一声,把油桶递出去。怒气稍消。团客巴毕竟是他亲自挑选的伙伴。满腹经纶的理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