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有两公分。岸太狭窄的时候,拍的他腰部两侧砰砰响。等团客巴再次上岸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了原来的六分之一大小。他的运动器官不堪重负了,但脑力还算有余,足够让他在面前的七八条通路中找到勉强可以的那个。
果然,没走太远,一阵风从背后吹来,大大减轻了他的负担。
他前进着,前进着,前进着,感到站在法庭上被指控是件以前没意识到的幸福的事。身为一名哲学家他知道如何解构这种感觉而不被太过影响。
重要的不在于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在于选择。必须要做的事情总得做。相对论里有这么一条。
只有选择和意外是需要被考虑的。
选择到目前为止都是对的。团客巴自己知道。他飘过坑坑洼洼的小泥潭。
只要没有意外——
地震了。大型螺旋坑道虫或者气体爆炸,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风猛然拐了方向,把他拍在一片石壁上。如果那是普通的隔断石壁也倒好了,它偏偏不堪一击,一拍就散。
团客巴被推进裂口里,弹在一颗霰弹花上腾起,急忙抓住一只路过的飞蛾。但他那重量级的大脑相对它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他和飞蛾晃晃悠悠,一起一头栽进了一片蜘蛛网里。
他们挂着。窸窸窣窣。蜘蛛来了。
不是机械搜猎仪不是法则编制者,平平常常会把网里的猎物吃掉的物质蜘蛛。蜘蛛在他身边把巨大的牙齿戳进飞蛾的脑袋,飞蛾很快不动了。他的脑子还是够用的,足够让他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做好选择。他用四条发辫在身子下面的网上编织遗书。
在发生这一系列事之前,团客巴认为遗书和日记是一样过于暴露的东西。但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蜘蛛把飞蛾吃的剩一个空壳的时候,遗书也编好了。仍然饥饿的蜘蛛向他凑过来,口水滴到他的正面。
“我浑身是油。你还要吃吗?”团客巴对蜘蛛这么说。显然这让蜘蛛觉得更美味了。一条毛茸茸的腿把他一侧的发辫卷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团客巴对蜘蛛继续说,“我的名字是——”
“闭嘴。”蜘蛛发出含混不清的一声,张嘴把发结哲学家吞掉,过了一秒剧烈地咳嗽起来。它咳出一个发丝编成的腿球,复眼愤怒的变红了。
团客巴摇摇欲坠地挂在网的一侧,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小的可怜。
“如果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就不会这么快的吃掉我了。我们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