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的发疯才能证明自己没有发疯。”
——《这句话是维里·肖说的》
而了不起的维里·肖说的有道理。
他跳下去。翻过岩墙。环境静谧,整个过程轻松愉快。他好像从来没有不轻松愉快过。
沙堆之间是三个大小不同的洞口。维里·肖考虑了一阵一位正常,有尊严,成熟的捡鱼人会把居所设置在较大的洞,还是把家庭监狱设置在较大的洞中。老实说,很难马上找到正确的答案。在他们的习俗里,监狱和卧室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冥思苦想之际,听到了背后传来男孩细细的叫声。
阿西莫夫被吊在一颗又细又高的椰子树最上方。树的顶端分成了完美的两杈,中间绷着挂着男孩的绳索,看上去马上就可以把他当成个弹珠直线弹飞——还是火烤的弹珠。椰子树后面涂着一层被点燃的油脂,已经烧到了他的屁股处。他在油脂燃烧的白烟里耷拉着脑袋,半晕半醒。
不过维里·肖的到来足够让他振作。男孩看到救星,兴奋极了。马上清醒过来,大声打招呼。维里·肖对着树干研究一阵,试图爬上树去解救男孩,没能成功——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也没那么试图。
“快点!快点!维里·肖叔叔。”阿西莫夫两腿乱蹬,向下喊。“不然爸爸发现了,就会把枝爷爷叫来的!我就死定了!”
“你别当他们的面说那些话,就不会死定!你又不是了不起的维里·肖大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天呐!”男孩没听到一样持续尖叫。
真是古怪的小鬼。阿西莫夫有的时候的确显得不像“杈”的人。他不像其他捡鱼人,不像他的爸爸和妈妈,反而更像自己。让他觉得自己都没那么特别了。真可恶。维里·肖头也不抬,在沙堆中寻找着可以当做梯子,或者打果杆之类的东西。
他们凭什么发现呢?他来的如此隐蔽,连自己也都没能发现。他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五分钟之内没有任何令他满意的进展,他就把阿西莫夫丢到这里算了。毕竟他没有被关在监狱里,而是直接挂在了绞刑架上……
秘法学者晃了晃脑袋。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想法哪里不太对劲。但他的心情实在是太轻松愉快了。无法容忍这种阴暗的念头。
随便吧。不管有没有五分钟。他已经挖掉了四个沙堆,并对自己做的努力感到相当满意。他拿着把满是缺口的贝壳斧头回到树下,打算做把男孩丢下之前的最后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