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记录员写下这一句。画面中的影像静止了。然后开始播放下一段。记录员合上笔记,开始放空。所有出现过的画面他都已经记录过了。接下来的只是循环重复。
一张算桌凭空出现。高高的算纸后面露出骷髅的脸。
“怎么样?”一梅兹对王座的方向说。
王座是空的。但通向那里的白骨台阶上有谁坐着。他黑红双色的袍角垂在那些发黄的阶面上。
“不知道。”
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慢慢开口了,一只手摊在膝盖上。
“而我则认为事实十分明显。”一梅兹把笔点在桌子上,嗒嗒响。“维里·肖。”他念出那个名字。“我们所在世界的‘作者’受到了某种刺激,把我们都拉入了他所创造的另一个世界——
他选择带入谁的理由暂时不能具体确定。但都是他周围和他关联呈正向的生物。而现在这些生物——也就是我们——被困在这里。我们既不知道原来的世界是否还存在,也不清当前世界的规则。可谓是十足的难题。”
“十足的?百分之百的意思?”
“在极端的情况下,即使是我,也不得不使用这些模糊词。‘大致’‘或许’‘多半’等等。希望你能尽早适应。”一梅兹语气平淡。“‘由于缺乏对这里底层规则的彻底了解。我无法计算出精确的结果,甚至连概率也无法给出。十足的’的意思是:‘我这么认为’。”
“看来我要适应的东西不少。大奥数师竟然会写出名为《主观》的名著。”
“在这个地方,我必须得习惯这种思维方式。否则思考甚至都会停滞……”他停顿一下。“现在让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一梅兹的算桌停在能量纹编织成的画面前。举笔示意:
“在我们这些被拉进来的意志个体之中,又分为三种不同情况。我和你是第一种。拜奥数所赐。我还能保持清晰的头脑……
这些家伙则是第二种。”大奥数师把笔尖点在诺洛儿脸上。“他们陷入了首尾相连的循环中。而且连自己的身份数据和目的都遗忘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心灵动力几乎为零。他们因为被孤立而无法打破现状。而又因为无法打破现状而呈现被孤立的态势。
如果我们不加以干涉。他们极有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一直生活在这里,直到意识被耗尽消散。”
“而这。”他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是我们不想看到的。”
“想”这个字他念得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