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它。又捡起一个打开。丢掉。又捡起一个打开。“这里的椰子全部都坏了!”他得出最终结论。“里面的水不但不红,还甜滋滋的!”
“我不确定那和我感受到的味道是否一样。但这一种才是不坏的椰子。”陌生的叔叔说。“你第一次见到它。”
“不不不。”阿西莫夫摇头,固执己见。“这一种——”他学着对方的语气。“显然是坏了的椰子。不坏的椰子应该长在椰子树上。而这里到处都是棕榈树——不知道哪里突然来了是这么多棕榈树。椰子树是很高很高的,是它的好几倍——”他伸出两只手比划。“——我猜你从来没有见过。”
陌生的叔叔笑了。
“我见过。相信我。”
阿西莫夫挠挠脑袋,把手上的椰子丢进沙子里。一个陌生人(或者非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和他长这么大所获得的人生经验对比,他当然知道该相信哪个了。
但那陌生的叔叔有种奇怪的魔力,让他忍不住想相信。
“它们应该都是红的。”他嘟囔。语气比刚才微弱的多。如果你再说我就相信。他心里这么想。
“现在不是了。”陌生的叔叔果然继续道,“因为你不再是吸血鬼了。”
“吸血鬼……”
阿西莫夫顺着惯性念这个词。他没听过这个词。可能听过。维里·肖叔叔的秘法故事里面可能有。不过他听他讲道理比较认真,讲故事时则老走神……
“吸血鬼……?”半秒之后,阿西莫夫停下脚步。陌生的叔叔正好转过来,冒着火焰的眼睛望着他。
(真的是正好吗?维里·肖叔叔说过,很多变故都是可以安排,为了……)
他的头突然剧烈地作痛起来,没办法思考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莫名其妙的。阿西莫夫用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甩了甩脑袋。没用。反而感觉好像把重新获得的眼睛都甩模糊了。
陌生的叔叔正好向他走近,凌空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没碰到皮肤就点到了……
正好——可能也不是正好——阿西莫夫一下子感觉头不痛了。
“哦!”他再次摇摇脑袋。真的不痛了。疼痛来无影去无踪。就像生命,皮屑或者海螺的歌声一样。阿西莫夫擦掉眼泪,想了想。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就好像他的大脑自己在想,却不告诉他结果。“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不再是吸血鬼了。”
可能不是人的叔叔又转身走去。说着令阿西莫夫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