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了。”
计算告一段落。一梅兹让算纸顺滑地通过桌边的分读器,形成一道似乎无穷无尽流动的数据。在他看着它们的时候,他的眼睛自动抬起了。然后滋滋声响了起来。
“没错。”一梅兹回应道。和自己眼眶里的眼珠对话有点别扭。确认一个双方都清楚的事实似乎也无必要。唯一值得一言的点是涅希斯主动提起了它。这就够了。“他猜到我们召集巫妖,塑造永生的原因了。”
“猜到?”
“尽管他描述的非常模糊,但没有瑕疵。再进行一部分信息给予我就可以判断他的判断为‘完全正确’。”一梅兹伸出一根手指感受算纸的震动。“从他目前的所知而言,逻辑无法顺利地延伸至他的结论。因此我将他的推理表达为‘猜’。”
“他不是猜的。只是思维不再可视了。”
“部分反对。”一梅兹说。只有不到千分之三的意志个体对全知之眼说出“部分反对”时不会感到自惭形秽。他是其中之一。“我验算了六次。他没有进行任何思维过程。”
“你错了。或者我们对信息的解读不同。”涅希斯的滋滋声没有大的起伏。“如果你一定坚持,我可以采用你的方式:他没有进行任何思维过程。所以呢?”
“没有所以。”一梅兹收回手指。“它是事实。一个我坚持,你也采用的事实则是真相。真相不需要‘所以’。”
涅希斯很快就回答了。“今天需要。”
“那么你想告诉我。”一梅兹的回应和他保持在同一节奏。“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将身患重疾,思维停滞的情况下,做出需要稠密计算,并且结果会影响深远的行动。嗯。我无意挑战不可能。他将怎么做到?”
“我不知道。”
“那么,唯星奇面一定要灭亡于寂静中吗?”
“一定。”涅希斯的滋滋声变尖了。“并且你很清楚。不然你不会把奥数学院拱手相让给他。”
“那好。那么我有强烈的意愿和理由让我知道,隐埋在唯星奇面中,以至于让你们在这决策层面中达成一致的具体理由是什么?伸肠·衬的复生物——或许经过精密分析,所有死灵的复生物中都包含你们的秘密。我清楚。你知道我清楚。但我要知道它具体是什么。”
“你要知道蓝勒温打算毁灭一整个位面都要隐藏的东西?”涅希斯没有提到另外两个名字。“那么你也可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对毁灭没有感觉。”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