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垂直落体之后,他就抱歉地对面前被打扰了的存在说道。维里·肖掉落在一张金色的算桌上——很难判断是故意安排还是碰巧,这张纯净的算桌已经被伸展到约有一个小城市那么大(纯金具有极好的延展性,哦,这种无聊的知识不打算写在周报里,但此刻它真的帮到了他),他把那张已经变得极薄的金箔踩了个窟窿。
尽管面目全非,但还是不难判断出那是什么,属于谁。一梅兹就在他面前,空洞的眼眶正朝着他。维里·肖发现他没答话,于是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随后立刻感到一阵没有偏倚的力量钻入他的心窝,狠狠地捏住他的心脏。
“抱歉。我非常抱歉。”维里·肖跪地咳嗽起来。饶了我吧。奥术光辉。他心想。他想的一直没什么问题——打算趁这个姿势把金箔补好并弥补尴尬。两样他都没能做到。但一梅兹放松了他。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原谅了。“你打扰了我的仪式。”他刚要说话,一梅兹冷冷道。
维里·肖才注意到空气中有许多绿色的火星正在原初奥数法师周身围绕。在那张摊开的金箔之上也有色彩极淡的绿色的符号组成的复杂形状交织在一起。它们看上去别提多精美了。让他刚刚放下来的心情又一下子提起来的是——他所戳破的地方正好在诸多几何形状的交会之处,而从那些丑陋的缺口开始,绿色的发光符号正在褪去色彩,连带着空气中的绿色火星也在慢慢消去了。
啊哦。
《唯星周报复刊号·意外版》将会收纳这件事。问题在于它暂时还没有意外版。
“你必须留下来修补这些缺口。帮助我完成仪式。”一梅兹依旧冷酷——取决于目前的情况,他的态度合理至极。
“啊??”
“如果你不想负责,那就让你的尸体来负责。我会让它负责的。”一梅兹没有波动地道。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没得谈咯?
维里·肖左右看看,希望找到希望——这本身就是个愚蠢到难以形容的希望。他没找到。但还有机会。“那些好使唤的小家伙呢?长这样的。”他问。弓起身子做出姿势。“你一伸手,就会出现在身边,帮你干一切差事的小家伙。为什么不让他们做?”
“取决于仪式的效果。他们可能会变得很危险。我不用他们。你来的正好。”
从一梅兹的表情看,“正”和“好”恐怕都缺乏证据支持。“现在开始吧。”他用只有死者才能使用的平板语调说。“拼尽你能拼的一切力量。还有显著的可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