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在画那幅画时,借用了他的红色彩笔,好像是说自己的红色彩笔没水了。”老校长竭力回想,他并不记得范郁当时画了什么。 “红色彩笔?”陈歌瞳孔缩小:“能把自己的红色颜料笔用没水,还要去借同桌的红色彩笔,也就是说那幅画他使用了大量的红色!” 神色逐渐变得严肃,陈歌慢慢看向校长,指了指四周的血雾:“你刚才说范郁很有画画天赋,画什么像什么,那究竟他想要的画什么场景,才需要用到大量的红色?” 本来老校长还没觉得什么,但是听陈歌这么一说,猛然惊醒。 “凶杀现场?!” “很有可能!”陈歌放慢了语速:“这样也能说得通他养父为什么会暴怒了,我怀疑凶手就是范郁的养父。” 事情比陈歌想象的还要复杂,陈歌的一开始以为范郁的养父只是杀了范郁母亲一个人,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父亲可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白天是受学生们尊敬的老师,晚上却是残暴无法控制自己的杀人狂。 “也对,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暮阳中学的厕所隔间上画满眼睛,以此来偷窥,我以前真是低估了一个人恶的底限了。” 重新思考一遍,陈歌发现范郁过的远比自己猜测的痛苦:“范郁姑姑的双胞胎无缘无故消失,死后却徘徊在暮阳中学,他们的死会不会也和范郁养父有关?” 陈歌将范郁父亲的真面目告诉了老校长,校长眼中满是赤红:“我还以为范郁只是单纯的在学校被欺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隐藏的很好,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陈歌对一些事情有了新的看法:“校长,范郁在退学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没留意,因为范郁是在他养父的班级上课,虎毒尚且不食子,所以我就没有多问。对了,有件事很奇怪,范郁身上总是带有伤,他养父给我说那孩子不讨人喜欢,特别爱打架。”校长有些后悔:“现在想想,那些伤可能是他养父弄出来的。” “只有这些吗?” “范郁在班级上被孤立,大家莫名其妙嫌弃他,他养父还严令禁止他画画,只要看到他画画就会又打又骂。那孩子短短几个月里,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老校长不忍心再说下去:“是我的责任,当时学校要被取缔,我四处奔走,很少在学校里呆着,忽略了太多东西。” “就算你主动去询问,范郁估计也不会回答,不管他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要回家,他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别的学生在学校被欺负,至少回家还有父母的安慰,可对他来说,在学校里被欺负完后,还要回家独自面对那个恐怖的养父。”陈歌很是心疼范郁,也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