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就在盘儿径自沉浸在回忆中时,院子里来了人,是二老爷身边的小厮。
说是二老爷今日休沐,听闻大姑爷来了,叫大姑爷过去说话。
二夫人自是不好再留裴永昌,而裴永昌离开时,也没有把盘儿带走,显然是故意留下的。
二夫人想了想,来到窗前,往斜侧的抱厦里看去。
从她这个方向去看,只能看见女子柔美的侧脸,这时刘妈妈送走裴永昌回来了,两人相携往次间走去。
“奶娘,你觉得此女如何?”坐下后,二夫人问道。
她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从外表看去,却顶多三十出头。穿了件褚红色绣瓜蝶纹的褙子,石青色的马面裙,乌黑的头发梳了个堕马髻,戴着赤金点翠的头面,显得十分贵气。
圆脸柳眉,体态丰腴,白皙的脸上有一双与面相不符的锐利凤目。
刘妈妈叹了口气:“夫人您觉得?”
二夫人摩挲了下指间的宝石戒指,抿了抿嘴道:“容貌倒还过得去,就是看着似乎小了些,且未免太过瘦弱了,这样病恹恹的女子送进去,真能讨了太子的喜欢?”
刘妈妈方才送人出去时也看了一眼,觉得盘儿的相貌也算极为出色,尤其是那柳俊15萌瞬嗄浚幻庥辛阆в裰摹
至于二夫人为何会这么说,恐怕还是此女的面相犯了夫人的忌讳。二夫人平日里最是厌恶这等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只是这陈年旧事,只有府里老人才知道,大姑爷哪里会知晓。
若撇开二夫人个人喜恶,此女倒是真合适。
想想之前送大姑爷出去时,说给她听的点拨话,刘妈妈犹豫了下,很聪明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夫人可知何为瘦马?”
二夫人出身伯爵家,自然清楚是什么,左不过就是些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是她连说都嫌脏了嘴的东西。
“这瘦马便是有人投其所好,专门调/教好用来服侍男人的女子,咱们女子和男人的眼光不同,也许咱们觉得不入眼的,恰恰能投其所好。且这样的人总比大夫人三夫人她们寻来的人好,真若沾上个亲戚关系,是时咱们姑娘如何出手钳制?既不能把人钳制在手中,还把人往太子身边送,无疑是分了咱们姑娘的宠,这样的人反倒最好,出身下贱,性命都捏在咱们手里,还不是咱们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些道理二夫人都懂,只是事关她的心头肉的女儿,实在容不得她不慎重。
想起她那做太子妃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