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神色又黯淡下来:“奶娘,虽然我不说,但我知道自从齐奉仪胎死腹中后,还有那刘承徽怀了三个月小产,殿下就疑上我了,可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期间夹杂着富秋的一句问安。
按理说,继德堂不该有这么不懂事的奴才,可富秋却在外面问了安,这是在提醒里头有人来了。
太子很快就进来了。
有人搬了椅子来,太子在床榻前坐下,陈嬷嬷退去了一旁。
“殿下……”
“你躺好,不用行礼。”太子按住想起身的太子妃。
太子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人又在软枕上靠了下来。
“你这阵子也劳累了,既然怀着身子,就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
“妾身省得,定会以身子为重。”
太子点点头,沉默下来。
感受着这份沉默,太子妃心里有点难受。
什么时候她和殿下之间只剩下沉默了,他竟没有话跟她说。虽然太子向来话不多,心思也让人难以猜透,但以前却不是这样的。
是自打齐奉仪胎死腹中,刘承徽无故小产,太子才对她越来越淡了。
可他为何不想想她的处境,嫡子未生,就让庶子生在前头,若干年后她会不会又是一个傅皇后,她的儿子会不会踏上太子的老路。
太子妃不禁又想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这个孩子。
想来太子一直没有儿子,压力也是挺大的,可他却从没有对她抱怨过,所以就算有不睦,也不是不能挽回,她现在可是怀上了,说不定就是个男胎。
“殿下不用担心妾身的身子,妾身向来康健,只是最近月事有些紊乱,也没想到月事没来是有了身子了。幸亏这孩子还算争气,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就是最近累了些,不过歇一歇就好。”
太子看向太子妃,眼神暗了暗:“你既知道要多休息,就好好休息吧,多静心养一养。”
说着,他站起来道:“前面还有事,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太子妃点点头,太子便走了。
她感觉到太子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想着他是从前面过来的,想必是有什么事临时被打断了,倒也没有多想。
太子出了继德堂,其他奴才都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就福禄随在一旁。
福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太子的脸色,头垂得更低。
方才太子妃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