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了。”福禄亲自去试过了鼻息,转头过来同太子禀报。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心里想着这叫什么事。
太子盘了盘手里的佛珠,垂下的璎珞发出一连串不显的响动。
“把人抬下去,好好安葬。”说完,他站起来,走了。
盘儿也走了,因为太子临走时看了她一眼。
出了继德堂大门,太子站在不远处,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色朦朦胧胧的,可此时看到这一幕,盘儿没了惧怕,只余下心疼。
是的,心疼。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太子。
这个时候的太子还不是日后的建平帝,他的人生不过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他还没有成长到后来运筹帷幄,帝王心术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地步。
前世,很多时候盘儿见建平帝做事,总会觉得他太冷静太冷血,她也总是忍不住会想,他是如何走到这一步,难道是天生如此。
很快她又觉得自己太想当然,没人能天生如此,那必然是经历了岁月,经历了太多太多,才会沉淀如此。
前世她来不及参与,她面对建平帝的时候,有真心仰慕,有故意做戏,也有刻意讨好,但同时还有一种怕。
哪怕是最后那些年,两人相处宛如寻常人家的夫妻,他对自己也是疼呵至极,可就因为那前几十年的印象,让她对他有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怕。
怕他的帝王心术,怕他会突然翻脸,怕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布局,怕也许在未来某一天他会突然冷落她。
可此时,她在命运的作弄下一下子回到几十年前,在这片天空之下,盘儿对眼前年轻的太子却有一种心疼感。
原来他在年轻的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小事困扰,会因为夫妻之间出现矛盾意气用事,甚至无奈,会因为一个侍妾悲愤自戕而感伤,却又迫于大局只能隐忍。
事情闹成这样,太子感伤的恐怕不止刘承徽的自戕,不止是她说得那些话,是不是也有今晚这件事?
太子妃对一切太胸有成竹,胸有成竹到让人觉得刻意,甚至忍不住去想,整件事到底是她将计就计,还是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于是进行了栽赃。
胡良娣和刘承徽之前的话并非没有影响,就如同刘承徽给人老实的感觉根深蒂固,和太子妃做了快六年夫妻的太子,是否也是太清楚自己这个妻子的性格?
前世,盘儿从没有考量过这一切,她只知道她只用抓紧建平帝就行了。可重活了一世,很多事情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