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读诗书,深受几位翰林院的大儒夸赞,想来也是个好文之人,你多办几场雅集会,也让太子爷知道,我们江家不是那种只会修园子、养戏子、享美食的粗鄙盐商,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是,父亲。”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行来。
“老爷,少爷。”
江城抬了抬手,道:“何事?”
那仆人低头禀报:“不出老爷所料,徐家、陈家、汪家、裴家等都来人了,但都拦在外面没让进来。”
扬州十大盐商自有次序,这次序则是按照家族势力和底蕴排成,江家不用说,自然是为首,另有徐、陈、汪、乔、包、卢、马、裴、黄几家。
按理说下人来禀报,都是言语简练,自然不会带上排在末端的裴家,这仆人之所以会这么说,恰恰是因为之前耳闻裴永昌在门房那里的说辞。不过此人只当裴永昌故意想寻借口,以此得见圣颜,诸如此类这般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也就没当回事,此时说来不过是这件事给他留了印象,下意识带出口。
果然江城一挥手道:“做得好,这些个人个个都想吃现成的,让他们摊补公私浮费时,个个都叫穷,现在倒是来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之后江城又交代了仆人和江富几句,就散了不提。
盘儿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多了个人。
睁开一隙眼缝往外看,就看见他形状极好的下颚。
今天天气甚好,阳光明媚,虽还是初春,但早已不冷了。江家的园子修得好,给太子安排的住处自然景色都是最佳的,听着外面若隐若现的流水声以及鸟雀叽喳清脆的叫声,无端就让人心情愉悦。
她没有说话,顺势将脸在他胸膛上揉了揉,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震动,似乎是他笑了。
她顺势抬起头看了过去,就见太子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见她愿意睁眼了,揉了揉她披散的长发:“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哪有!”
她微微打了个哈欠,又道:“殿下饮完宴了?菜可好吃,酒可好喝?”
这话有点意思。
“你午膳可用了?”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自是用了的。以前吧,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扬州人,淮扬菜吃得也算不少了,今天来到这里,才发现我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太子发出个疑问声。
盘儿继续道:“今天光给我摆的席面就有八冷荤八素菜八荤菜,还有六个大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