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福禄的头越垂越低,心想自己干吗要看小德子可怜,他这么可怜怎么没人看见。
突然,太子将手里的奏章扔到一旁,吓得福禄就是一个哆嗦。
太子静坐了一会儿,盘着腕上的手串,越盘越快。
“还不拿上来。”
福禄忙低头应是,匆匆出去了,很快就拿了个锦盒折了回来。
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红色锦盒。
太子定定地看了几眼,眼中有些嫌弃,但还是打了开。
里面只放了一块儿白色的帕子,式样简单,连花样都没绣,却是她常用的。
她惯是喜欢用这种净面的棉帕子,还美曰其名说好用。
太子翻了翻,除了一块帕子再无其他,帕子上也什么都没有。这让他不禁想到以前她写歪诗的时候,曾经改过别人的一首情诗——
不写情词不写诗,
一方素帕寄相思。
郎君着意翻覆看,
横也思来竖也思1。
当时他拿了诗说她胡闹,她娇气又厚脸皮道:“既然写得不满意,那以后我就给殿下送素帕了,到时候殿下拿着帕子就能知道我的意思。”
说是这...么说,她却没有送过,还是改别人的歪诗给他送,让他啼笑皆非还苦笑不得。
如今倒是送来了。
他不禁又想起那日她说的话——
“……当你不吃醋了,你才能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去想想他喜欢你什么样,你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
所以明明南巡的时候,她醋得不行,回到宫里却越来越收敛,所以婉姈出生时,她还跟他闹了场小气儿,他以为宗铉出生,她肯定又要闹一场,心里还想着怎么哄她,谁知她却没有闹,原来是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会冷静下来?为什么能冷静下来?
若说刚开始还有怒火,现在早就没有了,太子就是心里特委屈,特不是滋味。
他对她还不够好?
他捏着帕子良久,最终还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