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跟娘睡,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个人睡。这也是盘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小儿子总把男子汉大丈夫挂在嘴边的原因。
“可以在这里加一个水车。”太子一面说,一面拿过盘儿手里的笔,也不过寥寥几笔,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型水车,就出现在画中假山的一旁。
“水车需要有流水才能动,可这上面需要的恰恰是流动的水。”盘儿提出异议。
“只要让水车动起来,就能利用水车上的桶把水运到空中,再从假山上流下。这个内造局应该能做出来,大的恐怕还有些困难,但你的这个这么小。”
说白了,就是哄孩子的小玩意儿,根本不是难题,太子以前见过,才会说得这么笃定。
既然太子说行,那就行吧。
之后太子说让人把图送到内造局,盘儿嫌这张纸被自己染了墨点不太好看,说要重新再画一张,可画到水车时却有些困难了。
她虽然见过水车,但并没有细细观摩过,脑子里只有个大概印象,若是画成观赏画还行,反正就看个轮廓,可若是拿去让内造局照本宣科做出来,就不能这么马虎了。
她也不开口,就捏着笔也不动。
太子叹了口气,走过去,从身后捏住她的手,执笔在纸上画。
淡淡的迦南香包围住她,盘儿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他叹的那口气,以及这几日两人相处时的不显的僵硬,反正至少没以前那么融洽了。
是因为那个问题,他没问出口,她也没给出解释吧?
可怎么解释?她根本不知道,只能佯装不知。
就在她恍神间,已经画好了。
盘儿定睛去看,虽然是他捏着她的手画的,但还是能明显是两个人画的,而且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
她就是那个小孩。
这是要让她丢人丢到内造局啊!
“你画这么好做什么?”她埋怨道。
太子错愕,又失笑:“不是我画的好,是你画的太差。”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无端就让她耳朵热了起来,且渐渐发烫。
“你耳朵怎么红了?”太子的眼神极为敏锐,很快就看到了。
“你站的太近,热到我了。”她嗔道,又去推太子。
太子伸手在她耳朵上挠了挠,她又忙去捂,两人像孩子一样,就这么闹了起来,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对上,两人都愣了一下。
还是盘儿打破了寂静,“既然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