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反倒忧心忡忡了。
“朕都没担忧,怎么你倒担忧上了?你就当朕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他话音里带着笑,盘儿反倒被他说羞了。欺上去摸了摸他胸前的龙纹,低着头道:“你当时又没戴冠,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红颜。”
“朕就是打个比方。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重,朕没担忧上,你倒担忧上了,难道封了你爹伯爵你不高兴?”
盘儿品了品心情,嗔了他一眼道:“自然是高兴的。我不也是怕你从中为难。你今日本就下了皇后的脸面,还让承恩侯夫人去苏府道歉,转头又封了伯爵,我怕皇后娘娘心里不好想。”
一提到皇后,宗琮脸上的笑就淡了。
“你只关心她好不好想,怎么不想想自己?要不是朕知道你素来脾气不小,还要当你是个没脾气的,就会在朕面前耍横。”
“哪有,我不也是怕影响了……朝政。”最后两个字,盘儿说得很轻,宗琮以前从不与她谈论朝政,现在虽多了些,但到底和立太子无关。
立太子这个话题太敏感了,她轻易不会碰触,就怕触到了他的底线。
宗琮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环着她肩的手拍了拍,又揉了揉:“行了,朕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是啊,他都不担心,她担心什么。
她长出一口气,睇着他道:“这是你说的,反正到时候天塌下来,还有你在前头顶着。”
说着说着,她自己倒笑了起来,是被脑中他在前面顶着,她躲在他背后的场景给闹笑了。
她一笑,他也笑了,拨了拨她的鼻尖说她顽皮。
就如同陈皇后所担忧的那样,这件事果然传得很快。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而无一例外说苏贵妃苏家的极少,大多都是说皇后和承恩侯夫人。
毕竟众所皆知,苏贵妃出身不好,那么苏贵妃的娘出身自然也不好了。一个市井粗妇,你能要求她有多高?
人性就是如此,你站在他(她)够不到的位置,他只会仰望着你,可等有一天突然发现地位如此高的人也不过如此,人性中的劣根性就会爆发,他就会乐此不疲地议论你的丑事,来达到心理上的满足。
当然也避免不了有些有心人故意搅局,那就是另在外的事了。
这件事影响极大,至少于陈家人来说,哪怕陈鉴这般地位,都有相熟的朝臣调侃似的说起这件事。
本来最近陈家就在发力,想发动朝臣说服陛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