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以为两人是怕死,因为若打起仗来,哪怕是最低等的胡哈也要上战场,但只有一类人是例外。例如留守看管营地的,负责后勤的,像替高级将领们打理马匹的胡哈,也可以是个例外。
不过苏海塞过去的东西太珍贵了,所以对方笑话归笑话,但还是把这事给办了。
苏海塞过去的是一瓶金疮药,也是他和傅磬两人身上仅剩的一瓶了。
这种大周上等金疮药在草原上虽然稀有,但不是没有,高级将领不用说,像普通人若是碰上了大运,也不是不能珍藏一瓶。
所以这个士兵也没多猜疑。
耳必赫是个很谨慎的人,也有着游牧民族都有的天性,那就是爱惜自己的战马。
他每天都会去马厩查看自己的战马,甚至亲自喂它吃草料。
这两日他发现战云的胃口比之前好多了,打从入冬以来,战云的胃口就不是很好。
战云是匹老马,跟着耳必赫南征北战了许多年,按理说这样的老马早该换掉了,耳必赫却不舍得换掉战云,他总觉得是战云给他带来了幸运,才能让他在这么多战斗中一直保存性命,而不是像自己的一些兄弟,死的死伤的伤。
所以明知战云的状态不是太好,这次耳必赫依旧把它带了出来,对于战云最近胃口不是太好的事情,他也非常担忧。
听说是新换了侍候马的胡哈,今天来给战云喂草料时,他还夸了苏海一句。
他哪里知晓身后不远处那个肮脏卑微的胡哈,就是他的仇人苏海,自然更不知道苏海此时正压抑着想当场干翻他的冲动。
苏海已经对自己说了无数遍,现在是在金人的营地,他就算想干什么,也得寻找机会。
当然他会有这种念头,也离不开这几日傅磬的劝说。
“多吃点,老伙计多吃点,明天就要辛苦你了,等这次回去后,我就让你彻底安养,到时候你也不用再跟着我……”耳必赫一边喂马,一边低声和马儿说着话,战云抖了抖耳朵,更是大口吃了起来。
苏海望了傅磬一眼。
这两天可没听说又要出战,那耳必赫的意思是?
等耳必赫走后,两人商量了许久都没结论,只得出一个认知,可能这两日会有一场小的突袭战,只是大多人没听说,他们自然也没听说了。
果然第二天军营里有了异动,耳必赫突然进行分兵,打算调一批人突袭宣府的西路新开一带。
当然,在队伍还没出发之前,这些东西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