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让他以后不准再这么想,转头却又对他的咳疾深感厌恶甚至无奈,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别犯病。
想到这里,宗铎忍不住咳了几声,进忠忙凑到近前来,手里已经熟稔地端了一盏热茶。
“主子喝一些,暖一暖。”
宗铎笑,他想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因着宗铎昨日咳得有些厉害,进忠就想劝他这几日别去上书房了。
可现在废后被关在咸福宫,何年也被送去服侍废后了,现如今宗铎的身边也没人能劝住他。
快到午时时,乾清宫突然来人,把宗铎请了过去。
宗琮在东暖阁里。
似乎已经传膳了,炕桌上和下面的条案上摆满了各种佳肴。见宗铎走进来,宗琮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宗铎也坐下用一些。
是福禄带着人侍膳的,他安排得很仔细也很细心,大抵也知道宗铎用膳的习惯,上来就给他盛了一碗汤。
喝下热汤,宗铎浑身上下都暖了。
“觉得对口就多喝些,这是你苏娘娘让人送来的,她每到冬日里最是喜炖羊肉汤,说喝了暖身驱寒,比那些什么补汤有用多了。”父皇的话音里隐隐带了些嫌弃,但宗铎细品却又觉得不是。
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明白。
他更多的却是想这是羊肉汤?母后和他身边的人从不让他吃羊肉乃至和羊肉有关的任何东西。
因为太医说羊肉是发物,可能诱发他的咳疾,甚至何年进忠为了不让他吃,还哄过幼年的他,说羊肉膻腥味儿太足,那些鞑靼人和金人们为何身上总带着一股常年去不掉的膻腥味儿,就是因为羊肉吃多了。
可方才宗铎喝的那盏汤,不光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反而很鲜。
“儿子以为羊肉汤应该有膻腥味儿,没想到竟然出奇鲜美。”
闻言,宗琮笑了笑道:“你苏娘娘说是擅烹,其实也就是这羊肉汤炖的能入口。她总说鱼和羊加起来就是一个鲜字,这里头估计放了鱼同炖用来提鲜。”
“苏娘娘倒是奇思妙想。”
之后用膳的过程中很安静,宗铎也在吃,但动筷得极少。
一直到宗琮放下了筷子,他便也跟着放下了,上来了几个太监轻手轻脚地撤桌。宗琮则下了炕,往里面走去,宗铎也下炕跟了去。
“还不知道父皇这次叫儿子来,是所为何事?”
本来背着手正看着墙上一幅画的宗琮,转过身来,神色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