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了点头,屋中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这时,太子心底再度浮现一个声音。
瞧瞧,你就不该对她抱有希望,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表面上装着为胡良娣所辱,想抬举身边的人,实际上哪怕是抬举自己人,她暗中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少做。这是你派人看着了,才会致使有些事没发生,如果没有呢。
“你退下吧。”
“是。”白芨小心翼翼爬了起来,在抬头之际犹豫地看了太子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退下去了。
太子也没和福禄说话,又回了里间。
一夜无话,次日盘儿醒得很早。
等太子醒后,她才跟着起来了,服侍着太子更衣洗漱,一如以往。
到太子快走时,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太子看了她一眼,刚迈出的步子顿住了,站在原地对她招了招手。
她忙过去了。
“你小心身子,这几日孤给你挪个院子。”
太子走了,盘儿却依旧陷入震惊之中。
本来盘儿心里还想,太子爷说给她挪院子是真是假。
她是太子妃的奴婢,明摆着太子妃是打算把她养在自己的院子的里,太子爷会为了她跟太子妃做对?
之后几日没动静,盘儿又不想了。
也许太子爷就是说说而已,也许太子爷回毓庆宫后,觉得为了个奴婢和太子妃撕破脸皮不值当?毕竟哪怕是胡良娣,太子爷在人前的态度,也是维护太子妃的地位,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的威严。
盘儿又沉默下来。
她的这些情绪也许外人不知,白术和白芨却有所察觉,除了略显忧虑地看她一眼,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继德堂突然来了个钦天监的官员。
说是坤宁宫皇后娘娘命他过来看看,虽然没有明说,但举凡扯到钦天监,不恰恰是与风水命理地势星象等有关,继德堂的人自然恭恭敬敬,对此官的问话也是知无不言。
这中年官员围着继德堂四处转了一圈,除了没进正殿,时不时看着某个方向对富春一通寻常人听不懂的长篇大论。
“……太子妃属兔,与属鸡的相冲,此地可有人属鸡?”
听闻此言,富春一时也答不出来,只说需要下去问问,谁知这官抚着胡子又道:“生肖相冲之说,到底玄幻,可太子妃此时乃非常时期,能避讳些还是避讳些得好。”
“谢大人,奴婢会将此事禀报给太子妃的。”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