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宗琮有些无奈地笑着,弯腰去捡地上的荷包,可惜没捡起来,手穿过来那个染了灰尘的荷包。
盘儿一见他这样,心顿时软了,面上却还是气呼呼地去把荷包捡了起来,拍了拍才又悬回了腰间。
“没什么!”她去了床沿上坐下,嘟着嘴,一看就还在生气。
“不是去见苏海了,怎么气成了这样?”
不提这还好,一提盘儿就是一肚子气。
“你不是跟我说我二哥以后会有大前程,会封候拜将光耀门楣,可你现在看看他,干活儿不好好干,去酒楼里当跑堂,娘都给他找好了,他去了几天跟人打了一架又回来了,现在成天在家好吃懒做,我刚才跟他吵了一架,让他回码头上去干活……”
时光荏苒,流水似的一过就是几年。
这几年里,盘儿寄养在赵五家,跟着师傅和姐姐们学艺,期间自然少不了吃苦受累,甚至还流了不少泪水,可有着鬼大叔的陪伴,以及那每天的一颗糖,盘儿也算熬过来了。
性格一如小时候那般古灵精怪,在她的身上,宗琮看到了越来越多现实中盘儿的影子,而不是像上个梦里的‘盘儿’那样,怯弱、胆小、怕人。
免不了有些老父亲的欣慰感,但有时候宗琮也是挺矛盾的,觉得小盘儿越鲜活越好,却又怕这种鲜活在去了京城,还没到‘他’身边就被扼杀了。明白她老实安分才能稳稳当当去了‘他’的身边,却又不想看见她笑容越来越少的样子。
“你二哥才十六,还算是个半大的孩子,贪玩也是正常。”
“可大哥十六的时候,都会去码头帮爹干活了。”
话说出口,盘儿沉默了下来。
樱花瓣似的小嘴紧抿着,显然是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而她不开心的事不过就那两样,鬼大叔没有顺着她的意思,苏家的人一直没来赎她。
应该是赎不起吧,毕竟几年前的十几两利滚利到现在也不少了,苏家一下子也变不出那么多钱来赎女儿。
而苏海的贪玩偷懒混不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是在发现无论他怎么成器怎么干活,全家人都凑不够钱来赎妹妹的时候。
当然这些事盘儿并不知道,可宗琮这几年却没少往苏家跑,也算是看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之后苏海来看盘儿的时候就越来越少了,每次见面兄妹俩吵架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浑然不见当年小时候兄妹一起极好的样子。
“要不,我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