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愤怒太重,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什么?”
男人没看她,攥着纸团的那只手越发收紧,苍白冷硬的脸上,敛起的唇角,却勾出了一丝笑,仿若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问:“魔鬼吗?”
江沅也攥紧了手指,平复着呼吸。
“成君的事,等送走他姐姐再说。”
许久,男人声音平稳地告知。
阮成君睡着了,江沅也没想好自己以后要怎么照拂他,闻言,并未出声。
“请便。”
说完这一句,男人转身进了房间。
江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勇气进去,好半晌,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转个身正往楼下走,接到了江志远的电话。
江志远问她什么情况,自己要不要接一下?
两个人说了几句,江沅便挂了电话,走到一楼,发现客厅里好几个佣人守着,因为今晚家里的动荡,没敢去睡觉。看见她下来,还有人上前问:“你要回去了吗?”
阮先生早年离异,膝下就一个女儿,这么些年,养的张扬跋扈,因为马术精湛,颇喜欢使一支鞭子,有时候脾气上来,还会抽打佣人撒气。阮家这佣人一年总得换好几茬,也就这姑爷来了后,大小姐的脾气有所收敛,人前人后挽着他胳膊,亲亲热热地唤着“平青”,将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阮先生没儿子,对这女婿也看重的很,直言他“聪颖沉稳、年轻有为。”
秦书记带出带进的人,能不聪颖沉稳吗?
可惜命比较苦,阮先生也对人感慨过,这要是不命苦,不一定能当他们阮家的女婿,毕竟人家的父亲也曾在安城政界举足轻重,谁能想到,会因为一场火灾,一大家子都烧成了人干。
这好不容易结婚了,妻子岳丈却被警察带走,也不晓得能不能回来?
也难怪他好像有点精神失常了,待在死了人的房间里不出来。
佣人都不知道该找谁主事……
江沅被拦住,便点了点头:“嗯,明天再过来。”
话落,她抬步往出走。
还没到门口,听见了门铃响声。
走在她边上的佣人快步出去开了门,疑惑的嗓音传来:“您找哪位?”
“薛秘书在吗?”
一道中年男声,问话。
“在……在的。”
佣人说着话,迟疑着让开了地方,让两位客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