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互相都有些变化。大伯经历的事多些,自然依旧如初。大娘妇道人家懂得事情不多,堂兄又年纪小,许久未见,要么多多少少有一些生分,要么便是格外热情,恍然之间,倒有些像是客了。
“你怎么跑去学道去了?”
“我与此道有天赋,又有这个心,况且当初汪家祠堂那位前辈也说了,我的天魂不稳,也是唯有修道可以解决。”林觉耐心解释,“我托舒三叔带回来的银子,你们收到了吗?”
“收到了收到了。”
“大伯身体怎么样了?”
“早就好了。”
林觉看大伯这样子,倒确实好了,只是比记忆中患病前要瘦一些,却也难说是没有好透还是两年衰老的缘故。
“前年夏天,水灾可祸及了村里?”
“哎呀,那场水灾可不得了!县城和别的好多村子都被淹了,咱们村下面一半也被淹了,下桥亭都差点看不见了,好在咱们家地势高一点,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大娘连连说道,“你带回来的钱,都没用得上,都给你存着呢。”
“给我存着做什么?我现在上山修道了,久处深山之中,虽说赚不到什么钱,可也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林觉说,“是给堂兄结婚用的。”
“你堂兄倒……”
“怎么?”
林觉先看堂兄,又偏头询问大娘。
说来林觉和他们一家的相处也就一年,不过知晓这一家都是很好的人,自然是有感情的,便也乐于缓和关系,维护感情。
如此一问,再聊堂兄与邻村姑娘的事,可就比之前的话题有趣多了。
重新熟悉起来就更快了。
又说到林觉在黟山学道学法术,这年头的人,莫管年轻年迈,有几个对神仙道法之事不感兴趣?便都关切询问,请他演示。
不过他们本无修道天资,莫说灵法,就是养气法也难以修行。
到晚些时候,大娘开始张罗夜饭,又有此前在黟县见过的行商陆续登门而来,有人带了米酒,有人提了臭鳜鱼,有人拎着两斤五花咸肉,显然都是听说林觉回家来了,特来拜访道谢,便都成今夜的夜饭了。
林觉看见这些行商,倒是松了口气。
最近世道不安生,在外走商危险。
一通忙活,逐渐到了夜里。
大娘给小师妹收拾了一个房间,林觉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没有蒲团给你睡了,你先将就一晚上吧。”林觉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