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了聘,纵使襄王府有对我慕府示好之意,那人选也绝不会是三丫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被慕老太太如此肯定的回绝,沈氏的脸色有些苍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她不死心的挣扎道:“媳妇知道老太太颇为看重二丫头,可三丫头又何尝不是您的孙女,便是厚此薄彼,也我可怜的依儿啊”
沈氏低头哭的伤心,却未注意到老太太眼中一闪而过的厌烦。
“媳妇儿告退”
哭了半晌,见老太太仍旧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沈氏屈膝一福,准备退出柏松堂。
还未来得及转过身,身后,老太太沉声说道:“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你给昭扬做了妾,堂堂的襄王府,是绝不会娶一个庶女做世子妃的,所以你早些死了这份心吧,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免得早晚有一日丢了帽子也丢了脸。”
说罢,老太太转过身面朝墙,不再说话了。
忍住心里的悲愤,面色青红交加的沈氏踉跄着步伐踏出了正屋。
被老太太第二次这般直言训斥,沈氏又是羞愧又是气愤,回到映雪堂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目眩,靠在了暖炕上。
想自己打理慕府全家老小的生活近二十年,便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从前老太太就是不喜自己,最多也只是不言语让自己难堪下不来台,如今,却是赤luo裸的斥责了,沈氏觉得满腹的委屈,越想泪珠儿就落的越厉害。
直到慕敏然听了消息赶来时,沈氏已哭红了眼圈,眼睛肿的如胡桃一般了。
晌午襄王妃来府,慕敏然作为待嫁的女儿,便没有出来相见,可前前后后的情形,却从翠柳和翠玉口中听的差不多了,此刻见沈氏如此模样,慕敏然顿时知晓发生了何事。
“娘,可是为了妹妹的亲事?”
一边吩咐了翠柳取来了几个白水蛋,亲自给沈氏敷着眼睛,慕敏然一边柔声问道。
叹了口气,沈氏幽怨的说道:“一步错,步步错,娘错就错在当初不该对你爹芳心暗许,若不然,娘嫁到谁家不是做正房太太的命?偏生自降身份要来做妾,如今连累的你和依儿都没有风光的亲事,将来也不知道庭哥儿”
说着,沈氏的话语声中又透出了一丝哽咽。
“娘,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今日错就错在把自己的意思表露给了老太太,若是直接得到了父亲的许可,那老太太的意思,自然就不重要了。”
朗声说着,慕敏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