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好孩子母妃知晓你们的心,不说旁的,就是为了你们母妃也会好生调养自己的,定要再活好几十年,看着一地的孙儿孙女笑语盈盈的唤我‘祖母,的。”
果然,听到宛贵妃提起子嗣,慕嫣然的脸颊边,顿时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了。
“母妃,喝药了”
扭捏的转移着话题,慕嫣然端起药碗,递给了宛贵妃,宛贵妃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又端起茶漱了口,两人一起亲热的说起了话。
这边一室温馨,那厢,却是一片清冷。
一个干净的四方院落,院中除了一张石桌,别无它物。
一身便服的永成帝坐在石桌旁摆好的圆凳上目光沉稳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老一少,轻声说道:“平身吧。”
心内巨震,卓远之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听到永成帝发了话,他轻颤着双腿站起身,低垂着头看着脚下的黄土。
永成帝身后,站着贺启暄和苏平,其余的几个侍卫,则散落在了院落内,守好了大门和院墙,防止有人经过或是隔墙偷听。
角落的厢房内,随安看了一眼秋娘,暗自嘀咕道:“这都是什么人啊?瞧着公子和老伯的样子,好像还大有来头呢······”
瞟了随安一眼,秋娘低声说道:“既然不让咱们近身伺候,想来是不想让咱们听见他们说话,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坐着,回头让人看见你贼眉鼠眼的往外瞄,小心惹来祸事。”
没好气的斜了秋娘一眼,随安强自辩解道:“我哪有贼眉鼠眼?我”
嗫喏着说着,随安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两个身形魁梧一看就有功夫在身的青年男子,规矩的走到墙角处,坐在了脚凳上。
院落里说不出的清净,永成帝打量了几眼,方转过头看了苏平一眼。
接到永成帝的指示,苏平迈开一步,对着卓远之身旁的那老仆拱手一让,细声说道:“梁公公,一别二十载,别来无恙啊?”
身份被人看穿,而那人还是当年颇有交情的人,被唤作“梁公公”的老仆看了卓远之一眼,不动声色的拱手朝苏平一拜,低道:“苏公公别来无恙。”
“梁公公是先恒王殿下身边的随身内侍,恒王殿下故去已二十年了,却不知梁公公当年身在何处,如今又为何出现在都城中啊?”
两眼炯炯的盯着梁公公,苏平细声问道。
撩起衣袍跪在永成帝脚边,梁公公磕着头答道:“奴才有罪,奴才自知万死难恕”
眼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