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如今什么都不信,只信自己的眼睛。”
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四月底,一众新科进士都各自有了前程,邵鸣被留在了翰林院做修撰。清闲且体面,只要他自己上进,日后必能进入内阁。
到主管管事面前回了话,又告了假,邵鸣带着两个仆人回了冀州。
而慕昭扬的另一个学生齐言清。也被外放到了通州的一个小县城做正七品的知县,虽说不在都城。可快马加鞭,一日便可回到都城,也不算太远,书迷们还喜欢看:。况且他所去的那个县城一连换了好几个知县,仍旧未摆脱贫困县城的称号,齐言清若是一心为民,迟早会出政绩,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齐言清也知晓慕昭扬定在其中花了心思,备了薄礼,来府中给慕昭扬磕了头。
映雪堂内,沈氏看着坐在身旁暗自垂泪的慕依然柔声说道:“依儿,你莫要犯糊涂,都城里及笄过后还未议亲的姑娘,也不止你一个,你何苦破罐子破摔的让自己受委屈?那齐言清是什么样的人,娘虽不知晓,可一想到他家里还有父母弟妹要照拂,又一向清贫,这样的人家,你若是嫁过去,以后过的那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娘这一想起来,心里就难过的什么似的,依儿”
将慕依然拢在怀里,沈氏低声的哄劝着,可眼中的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慕依然站在一个不足自己正屋大的院落里受委屈的模样。
“娘,您想想看,都城中如今还未议亲的女儿家,有哪一个落了好下场的?大姐姐的小姑宋小姐,如今不但没人去提亲,旁人还生怕谁把自己家的儿郎和她一起提起来,左都统家的杜小姐,如今十六了还未议亲,却是因为她体弱多病,还有平大人家的四小姐,身患恶疾娘,女儿再这样拖下去,怕是早晚都会被都城中人的口水给淹死的。”
摇晃着沈氏的胳膊,慕依然哭泣着说着,脸颊上的泪,更是从进屋后便再未断过。
母女俩抱头痛哭,沈氏更是悔不当初的自责道:“依儿,要怨便怨娘吧,潘府那门亲事,本来是极好的,都是娘眼皮子浅给推了,如今到让秦月茹那贱人捡了便宜,依儿,都是娘不好啊。”
哽咽着,沈氏抬眼看着慕依然坚定的说道:“依儿,便是成了老姑娘,娘也绝不会让你委屈下嫁到齐言清那样的人家去,你放心,娘去求你父亲,去求夫人,即便找不到如你大姐夫和潘家那般的亲事,也一定要比齐言清好,依儿”
沈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慕依然打断了:“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