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山水闲谈”,像是连载的一般·每三四个月,会出一本新书。起先,也只有一些文人贤士喜欢看,闲来打发些时间罢了,可因为山水闲人的话语诙谐有趣,描写又极尽真实,让读书的人仿若身临其境的游览了大梁山水一般,如今·这本书已是老少皆喜·便连闺阁中的女儿家,也爱极了此书。.是故·每当山水闲人的手抄本抵达都城,都城里的各大书局都竞相印制·如今,每一本都已经叫卖到了十两银子的天价,尽管如此,仍旧供不应求。
贺启暄和慕嫣然,都是山水闲谈的忠实读者,每逢新书到货,都有人通知贺启暄去柜上取来,那些时日,便是贺启暄和慕嫣然最为快活的日子,柔和的烛火下,两人或坐或躺,闲散的诵念几句,眼前,放佛出现了浩瀚无垠的大漠,抑或绿柳如茵的江南小镇。
没有新书的时候,两个人就将前面那几十本翻来覆去的看,慢慢的,虽足不出户,大梁各地的风景,慕嫣然也好似心中自有沟壑一般的清楚了。
一段诵完,贺启暄合上了书本,耳旁,慕嫣然慨然叹道:“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此话果然不假。
山水闲人以一己之目,寥寥数语,我竟像是在天地间任意遨游了一番一般,说不出的惬意呢。真不知,这山水闲人是何等模样,若是有幸能见他一见,也不枉此生了。”
将书本放回书架上走回来,贺启暄笑道:“兴许是位白发苍苍的老翁,前半生为国为民,后半生寄情于山水间呢。”
“非也非也”
学着贺启暄平日里笑闹时的模样,慕嫣然摇头晃脑的说道:“只看书中文字便知,山水闲人必定是长途跋涉,亲自游历了那些地方,才能描绘的如此真实,若是位老者,必定没有这样的体力。而且,文中语言隽永平实,又没有年轻人的浮躁,我猜,定是一位极有阅历的中年人,或许,是位夫子也不一定呢。”
撇过慕嫣然头头是道的分析不提,看她将自己诙谐有趣的“非也非也”形容的那般夸张,贺启暄故作恼怒的扑上来,挠起了她的痒痒。
“啊,我错了,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慕嫣然平日里总结出来的道理,所以每每有争执,不管对错,她都会连连认错,等到贺启暄放过了她,再无理取闹的跟他理论。
这一招,次次见效,是故,慕嫣然已经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小东西,惯会磨人”
轻声斥着,贺启暄收住了手,一边,却动作轻柔的将她拉到了怀里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