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父皇为什么不让焕王过了年再去藩地啊?这眼下经十月了,等到了藩地,也要十一月快腊月了,又要赶回来过年,时间不都耽搁在路上了?还不如过了年再出发呢,也全了骨肉团聚的念想。^^”
瑞安宫里,慕嫣然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一边做着手里的绣活,一边和贺启暄闲聊着。
斜了慕嫣然一眼,贺启暄从炕几上的果盘里拿出了一个苹果闻了闻,在手里来回丢着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子年满二十往藩地就藩,这是老早就定了的,还能因为他就改了规矩?要么他就命好些生在腊月里,赶不及,父皇也就不强求了,谁让他十月里满二十岁呢。”
说罢,贺启暄还耸了耸肩,一副与他无关的无谓模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启暄有些好笑的俯过头来低声说道:“除非,他能像庐王那样,否则,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庐王定了就藩的日子后,庐王妃诊出怀了身孕,怕在路上有个颠簸伤及大人和孩子,贤妃几番恳求,永成帝最终应允,等庐王妃诞下孩子过了月子再出门。
如今焕王成亲已有八个月了,焕王妃仍旧未传出有喜的动静,宫里的奴才们私下里已经议论纷纷了,如今再加上就藩的话题,一时间,鸿宁宫倒成了宫里的热议话题。
“哪有那样巧的事?”
白了贺启暄一样,慕嫣然低下头仔细的盯着绣绷上展翅欲飞的彩蝶。
刚绣了几针,便被贺启暄伸手夺过放在了绣筐里,一边还埋怨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只绣一会儿就行了。老嬷嬷们都说了,怀孕的时候做这些精细活,最伤眼睛了。我可不想老了要带你去看风景的时候,你已经眼瞎耳聋了”
作势拍了贺启暄一把,慕嫣然抿嘴笑着,眼中尽是喜意。
就藩
若是等贺启暄就藩那时候,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呢,兴许,会比如今宫里的日子惬意的多吧?
如是想着,慕嫣然不禁盼着日子过的快些,再快些,这样,她就可以挣脱这个金色的牢笼,无忧无虑的在天地间畅游,身边有贺启暄,还有他们的孩子。
“傻笑什么呢?”
注意到慕嫣然的神情,贺启暄有些好奇,伸手轻佻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问道。//
抿嘴偷乐了一会儿,慕嫣然才把自己方才所想的说出,果然,贺启暄也一脸向往的说道:“到时候,白日里,我去军营操练军士,你就在家里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咱们在后院种些花儿草